“给我吃的?”
李落一怔,哑口发笑,摇了点头没有说话。壤驷阙眼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一闪即逝,李落没有留意到。
百无聊赖,李落瞧着洞顶发楞,无聊的时候数着水滴滴在山石上的响声,倒有一股别样的舒畅。
壤驷阙神采一黑,闷哼了一声,叱道:“你就不怕我出去奉告别人你藏在这里?”
李落洒然一笑,接在手中。动手甚是寒凉,倒还带着壤驷阙掌心的几缕温热,李落和声说道:“多谢。”
“毒药!”
躺在洞里的光阴很难打发,入眠也不轻易。睡着时还好,醒来后再想睡着就难了,疼不说,单单这寒气就能让人头皮发麻,只怕一觉醒来都会冻成冰雕。
壤驷阙接道:“既然活着好,那你不该该挟恩求报,或者劝我留你一命?莫非因为你是天南显赫的人物,不肯意自降身份,低头乞怜?”
壤驷阙自顾分开了两人临时居住的处所,李落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是个洞窟,普浅显通,只是冷的短长,不晓得是不是在地底太深了,有一种天寒地冻的感受,呼出去的气都带着几丝白霜。
壤驷阙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肯多说话。
“不敢吃?”
李落捡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公然冷的紧,仿佛吃的不是肉,而是含进了一块冰。
洞中阴寒,壤驷阙没有生火,这些肉食也是生食,看模样是要李落生啖。不是壤驷阙健忘了生火,而是地处鹿野那伽山下,如果有山火烟气,说不定就会透露两人的藏身之地。
少顷,壤驷阙转过身子,寒着脸瞪着李落,喝道:“喏。”
李落从山颠急坠而下,借着鸣鸿刀的锋锐和冰心诀的神妙,再加上斗转星移的身法,勉强在乱石中求得一线朝气。半途中,一个熟谙的模样一闪即逝,李落未曾看清楚,只当是壤驷葵,下认识的借着乱石落脚,几个闪身,在鬼门关前的毫厘之间将人影拉了返来。入目是一张花容失容的脸,的确和壤驷葵很像,但不是壤驷葵,年事稍稍大些。李落认出是祭天时边幅酷肖壤驷葵的骨雅女子,该是和壤驷葵有血脉之亲。
李落挪了挪身子,牵动伤口,疼的李落直冒盗汗,本想站起来走动走动,末端还是放弃了,无法靠在地上喘气。李落昂首看着黑漆漆的洞顶,如果当真死在这里化成一堆白骨,或许只会便宜了山里的野兽虫蚁,如果壤驷阙不说,再没有人晓得如许不起眼的一处洞窟里安葬了大甘定天王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