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想了想，安然应了下来，道：“好。”
壤驷阙没有答复，仿佛在思考该不该奉告李落。
“另有最后一事。”
翌日凌晨，壤驷阙早早醒来，将山洞里两人藏身的陈迹清算洁净，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就算有人找到这里，也一定能看出这里曾经藏过人。
入夜以后的极北荒漠更冷了，壤驷阙出去了多数个时候，返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些吃的，借着洞口积雪映入的微光，壤驷阙手中拎着的是两条银鱼，鱼身颀长，没有鳞，比平常见到的游鱼腹部多出了四只鱼鳍，有些像人的手脚，模样儿有些奇特。
“我认得？”李落诘问了一句。
李落汗颜，点了点头。
李落哦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与壤驷阙分而食之。鱼肉入腹，公然只要口舌生津的甜和腹中丝丝凉意，再没有那股突如其来的热流。
“十年前的草海产生了甚么？”
壤驷阙仿佛也怕李落不信赖，解释道：“我很少分开骨雅，骨雅一族和草海诸部来往实在并未几，十年前蒙厥到底产生过甚么事我晓得的未几，听到的也未几，不过只要不是亲眼所见，道听途说的事能当几分真？”
壤驷阙皱起了眉头，不满叱道：“你如何这么多的疑问！”
壤驷阙垂下目光，淡淡说道：“你们南人不是说入土为安么，你为甚么必然要晓得埋的是谁？”
李落恍然，本来早前吃的肉食就是银鱼鱼肉。想起经脉中流窜残虐的热气，李落口中微微发苦，鱼肉的确好吃，只是不如何轻易消受。
李落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沉默很久，道：“墓？”
壤驷阙沉默很久，安静说道：“孛日帖赤那。”
早在与姑墨一战之前，李落就已经悄悄离营，乔装北上，剑指鹿野那伽！
李落一愣，壤驷阙能一口道出李落心中所想，却不晓得十年前蒙厥产生过甚么，说出来没几小我会信赖。
骨雅祭天草海皆闻，李落天然也听到了这个动静，相柳儿猜到李落会打骨雅祭天圣典的主张，只是没有推测李落会剑走偏锋，用如许玉石俱焚的手腕拉着本身陪葬。
一夜无语。
壤驷阙吃完以后就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闭目养神，不过躺的并不如何结壮，睫毛轻颤，明显有甚么苦衷，或者悬而未决的思路，难以安静下来。
“不晓得。”壤驷阙斩钉截铁的答道。
这个来由有些勉强，不过李落也不好逼迫，想想也是自家的脸皮太薄，如果不择手腕，也许能问出些甚么。不过李落模糊有一种古怪的感受，如果有机遇心平气和的与相柳儿坐在一起，李落如果问了，相柳儿多数会替李落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