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打了个哈欠,谨慎的翻了个身,把身上的女娃先放了下来,摘去脸上的草帽,暴露一张沾满沧桑风尘的脸,胡茬青青,难怪被女娃叫成胡子叔了。
壤驷阙脚步没有停顿,也没有要留步的意义,仿佛也没有要理睬李落的筹算。
马车上,一个扎着小辫的圆乎乎女娃用力的摇着车辕上一个脸上倒扣着草帽,躺在身后麻布袋子上呼呼大睡的人影,一边摇一边脆声叫道。
“你要走了?”壤驷阙问了一句,俄然自嘲一笑道,“是非之地,你多留一刻,就多一分伤害,又担搁了一天的工夫,这里不能待了。”
一夜相处,同生共死,拜别之际才有了壤驷阙现在那么一丝的真情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