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去筹办筹办吧,就不打搅你了。”吉布楚和盈盈一礼,告别拜别。
吉布楚和白了李落一眼,轻哼一声道:“我就算了,不过柔奴她们王爷筹算如何措置?伤了人家女人的心,就这么绝情的把她们赶走么?”
“看来我们也要清算清算行囊啦。”
换作昔日,呼察冬蝉早就按捺不住横眉冷目了,只是本日吉布楚和戏言挑逗,呼察冬蝉似未所觉,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发着呆。
“以是郡主此去牧州实则有惊无险,真正的凶恶反而是在从这里去往幽州的路上。”
“不急这一时半刻,待我们送郡主一程。”李落淡淡一笑道。
“等一等。”
长水营仿佛没有甚么窜改,该繁忙的还是在繁忙,该修整的也在修整。营外的三座虎帐倒是听话的很,拔营渐渐撤向远处。
李落展颜一笑,没有介怀吉布楚和言语当中的调侃意味,和声回道:“都走吧,不怕多事之秋,只忧是非之地,卿本才子,不必受困于流言流言,被人拿来指指导点。”
“薄情郎,哼。”吉布楚和皱了皱鼻子,极是不满的瞪了李落一眼。
李落看着袁骏送过来的军情战报,眉头舒展,全部北府防地到处受制于草海联军,兵力本来就捉襟见肘,再加上草海铁骑来去如风的本领,北府战线被草海马队拉扯的千疮百孔,诸部将士都是苦不堪言。
呼察冬蝉终究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李落,眼睛里有悲伤和迷恋,最后都化成了浓浓的不舍。
呼察冬蝉紧紧抿着嘴,蓦地转过身去,大步出了中军帐。三千将士并未几,但在这个时候还能让呼察冬蝉领兵北上,帐中诸将都明白这对李落而言意味着甚么。
就在李落凝神推算军情之际,门外有将士传话:“大将军,钦差大人到。”
吉布楚和深深的看了李落一眼,收起了脸上的轻浮,柔声应道:“你也是。”说罢,吉布楚和看着呼察冬蝉轻声安慰道,“那就走吧,留的时候越久,局势对他越倒霉。”
“朝廷有愧于科库一族,这是我们李家欠她的,明不明白也无关紧急。”
众将面面相觑,提足了胃口,竟然另有这等事。这几个龟兹舞女帐中诸将都见过,的确似那天仙下凡,岂料本来早就和李落干系含混。洪钧擦了擦额头的盗汗,幸亏这些日子里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应对草海铁骑,没工夫瞎捉摸,这要万一哪天不开眼,沾花惹草,惹出点乱子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