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楚和白了李落一眼,轻哼一声道:“我就算了,不过柔奴她们王爷筹算如何措置?伤了人家女人的心,就这么绝情的把她们赶走么?”
“你去长水营中,除了起初的牧州游骑以外,遴选军中精锐将士,凑足三千之数,随牧蝉郡主前去牧州。此行凶恶难料,择选将士之前照实相告,凡在郡主身边的将士皆不成生贰心,唯郡主之命是从。”
李落朗笑一声道:“虽不能让你衣锦回籍,但起码也不能坠了牧蝉郡主的威风。”
呼察冬蝉终究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李落,眼睛里有悲伤和迷恋,最后都化成了浓浓的不舍。
“大将军,郡主此去牧州会不会有伤害?”
“看来我们也要清算清算行囊啦。”
袁骏一怔,只感觉李落的笑容当中藏着甚么难以度测的隐蔽,格外惊心。
李落点了点头,有些莫可何如的说道:“在我头上另有天威皇权,有些事我做得了,有些事我如果做了,结局常常更加倒霉。我压得了一时,却压不了一世,日积月累,总会有遮不住的那一天,既然如此,还不如让郡主早些分开这个是非地。牧州降敌,这是活结,我也一样无话可说,就算郡主不会落罪,领军已无能够,龙困浅滩,如许的日子岂不是太委曲了她。”
长水营仿佛没有甚么窜改,该繁忙的还是在繁忙,该修整的也在修整。营外的三座虎帐倒是听话的很,拔营渐渐撤向远处。
“钱义。”
李落歉然望着吉布楚和,无法回道:“请诸位豪杰包涵。”
袁骏一愣,沉吟半晌,恍然明白过来。
“末将遵令。”钱义沉声接令,转成分开了中军大帐。
袁骏吐了一口气,黯然说道:“更别说另有呼察将军……”
呼察冬蝉动了脱手指,缓缓起家,勉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扭过甚看着帐外,背向李落猛地擦了擦眼角,举步就要分开中军大帐。
“薄情郎,哼。”吉布楚和皱了皱鼻子,极是不满的瞪了李落一眼。
“末将在。”
吉布楚和深深的看了李落一眼,收起了脸上的轻浮,柔声应道:“你也是。”说罢,吉布楚和看着呼察冬蝉轻声安慰道,“那就走吧,留的时候越久,局势对他越倒霉。”
“全部北府,乃至漠北都是相柳儿布下的一盘棋局,从骨雅以后,她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鄞州,再是牧州,现在的北府已尽数透露在草海铁骑的窥视之下。相柳儿一旦攻陷牧州,就不会随便毁了牧州,牧州是要给天下人看的。”李落笑了笑,回味接道,“相柳儿料事到处快我一步,如许的敌手公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