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圣旨已经宣读过罢,至于剩下的事,林木陵盘算主张抽身事外,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身外事,只求个承平就好,如果再不知轻重,没准这辕门上该换另一颗脑袋了。
一个是李落亲父,根深蒂固的大甘亲王,一个是宗正司的顶头下属,一样是李家属人的下逅王,哪一个都不是本身这个小小的上大夫敢等闲获咎的。成果到头来谁也不肯意领这个宣旨的差事,将林木陵推到的前头做挡箭牌,背后里林木陵没少抱怨,一起上也得谨慎服侍着,不敢有半点懒惰。
李落一怔,渐渐收起了笑意,皱了皱眉,看着熟谙却极其陌生的李承烨,平声回道:“好。”
“臣,西空寂帅李落。”
李承渡打了个圆场道:“十三哥,你看看你,这是做甚么?父子俩好久不见,如何一见面就像仇家似的,也不怕将士们看笑话,有话我们出来里边说。”
李落张了张口,无言的垂下头,抱拳躬身一礼。
一声声军中将领的自承名号,堆积成了一句话:“恭迎圣意!”
……
李承渡一副摆布难堪的模样,看看李承烨,又再瞧瞧刚进了中军大帐的李落,苦笑不已,也自寻了个偏席坐了下来。
恭迎着三名钦差堂而皇之的进了长水大营。旗鼓如旧,只是众将士的神采却都有些淡然,阿谁跟在钦差身后的大甘少年郎是军中之魂,辱一人便如辱一军,只是这股澎湃暗潮却被眼高于顶的朝廷钦差忽视了,就算谨小慎微的宗正司上大夫也不例外。面对李落时的确心有畏敬,只不过这些平常的兵将士卒却也不被这奉旨而来的钦差重臣看在眼里。
李承渡招了招手,笑道:“玄楼,来,坐下回话。”
“牧州。”
李落进帐以后,向三人别离行了一礼,李承渡和林木陵皆都回了一礼,唯有李承烨板着脸默不作声。
李承烨瞪了李承渡一眼,心气非常不顺,对李承渡如许插科讥笑非常不满,端坐顿时,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落,喝道:“本日你要给牧州一事和前几天欧阳正的事一个交代,听到没有!”
李承渡见帐中氛围严峻,赶紧插言道:“十三哥,你先消消气,听听玄楼如何说……”
“本王没有这个目无长幼的孝子!”
李落和颜一笑道:“林大人言重了,请入营。”
李落垂下眼皮,沉默不语。
圣旨倒是简练了然,没一会工夫林木陵就宣读完了圣旨,约莫的意义先是嘉奖李落和全军将士的军功,今后再接再厉如此,到了圣旨最后,似是可有可无的问了一句牧州之事,着令李落查明此事,并交由钦差回禀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