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泪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要责备王爷甚么,只是想有朝一日王爷也替我做一幅画,可好?”
“我……”
李落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谷梁泪双手一拍,身枪弹出数尺,淡淡说道:“我心中对你好,我们可得规端方矩的。你若当我是个水性女子,能够随便欺负我,那可看错人了。”
“是么,我倒是忘了些。”李落嘿嘿一笑道。
“好!”李落一口应了下来,转即又赧然接道,“只不过我没有掌控能画出来。”
李落想问问谷梁泪的江湖,当初曾有人在李落耳边提及谷梁泪在大甘武林落第足轻重,只是话到了嘴边,却觉在这时候说这等话未免大煞风景,欲言又止。
李落吸了一口冷气,风狸定是早就在树后偷听了,就是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的。堂堂冰心诀四重境大成的内家妙手,竟然没有发觉有人躲在暗处,委实不该该,只怕方才的心慌的太短长了些。
谷梁泪不置可否,柔声说道:“一个画中人,一个藏画人,另有一个看画的人,人间循环,大略也就是这个模样吧。”
李落头皮一阵发麻,心中不免有些暗恨云妃,到了这个时候莫不是还想教唆诽谤。
李落将刚才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谷梁泪反转左手,握住了李落右手,轻声说道:“我真的很欢畅呢。”
“但愿人悠长……”
李落回道:“我也一样。”
“嗯,云妃娘娘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记得可比王爷清楚多了,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
“画由心生,你在我内心有天公弄巧之势,我若作画,必会患得患失,大抵味无处下笔吧。”
“直到前几天你蛮不讲理的不让我跟你去漳州,我便感觉在王爷内心,我老是重了些的。”
李落噎了半晌,都已是明媒正娶的定天王王妃,竟然还得规端方矩,随即一本端庄的道:“我怎敢当你是水性女子?谷梁女人乃是一代宗师,武功入迷入化,身后又有尘凡宫撑腰,我敬你怕你还来不及,如何敢欺负你。”
“王爷如何不说话了?”
李落心中格登一声,背心微微有些寒意,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过既然谷梁泪开口,假装不晓得更显心虚,随便淡然问道:“甚么画?”
李落很灵巧诚心的点了点头,想起了吉布楚和,总警告李落莫要信赖女人的话,却不晓得在她的心底深处,是不是也有一个纯真到近乎老练的梦。
谷梁泪和顺含笑,甜如蜜,香胜花。忽地,谷梁泪玉容一整,自言自语道:“风狸捡个柴火如何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