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事和这件事有关么?”
李落悄悄摇了点头,转头看着身侧七步外的一名平常禁军将士,手慎重槊,头戴禁军惯用制式的头盔,延长到了鼻梁处,露着双眼和一张薄唇寡言的嘴,看上去和平常的禁军将士没甚么两样。
“这……九殿下,末将轮值值守,军法有令,不成解甲卸兵,请殿下恕罪。”
昔日里李玄慈入宫都是龙行虎步,路上遇见施礼的内侍下人,极少有留步回礼的,不过今个仿佛表情大好,碰到有人施礼问安,竟会点头回礼,面带轻笑,让一众宫中内侍大家侧目,不晓得英王殿下遇了甚么丧事,只要近处的李落和李玄悯才看获得李玄慈后颈排泄的盗汗。这几百丈的间隔,便如通途,一步错,就是阴阳两隔。
忽地,李落停了下来,李玄慈和李玄悯皆是心中一紧,李玄慈抬高声音问道:“九弟,如何?”
禁军将士一愣,不明以是,张了张嘴,乞助的摆布张望,岂料众禁军将士皆被英王和晋王的侍卫挡在了外侧,不得其门而入。
禁军将士实在难堪,嘴角发苦,哪想到只是平常值守也会飞来横祸,被三位当朝殿下围着看,旁人怕是一辈子遇不到的事儿。
苏荼一愣,忽觉内心很甜,暖洋洋的,他毕竟还是体贴我了。苏荼甜甜一笑,脸上再无媚色,像邻家的女人,不但都雅,并且动听心魄:“苏家没有多少人了,家破以后就天各一方,有些这辈子怕是没机遇再见了,但是我姓苏啊。”苏荼悄悄摆脱开谷梁泪的手,喜滋滋的小声说道,“感谢你,梁郎。”说完以后,苏荼回身从老树背后走了出去,严知非神采煞白,凄苦不已,苏荼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和娄芷若低头私语了几句,又再向袁长青点头一礼,回身看着依树相望的谷梁泪,用力的挥了挥手,朗声说道,“梁公子,再见啦。”
李玄慈敛眉冷视,不着陈迹的打了个隐晦的手势,命随行王府侍卫稍稍散开,进退以军阵而列,防备四周。常公公垂首不语,看不清神采,倒是米苍穹非常见机的退开三步,没有让英王府侍卫难做。
谷梁泪悄悄的看着苏荼一行四人转南以后的身影,不过几个眨眼,就被山间绿树遮住了行迹,一场相逢,聚也快,散也快,像这场雨,讨厌它连缀不断时的阴湿,比及雨停了,忽觉这股子热气更难过。
苏荼还是没有答复,怔怔望着谷梁泪,俄然俏脸生霞,扭捏说道:“没想到这么巧遇见梁公子。”苏荼顿了顿,鼓足了勇气,脆声说道,“梁公子,我喜好你,不是要嫁给你的喜好,就是很喜好的喜好,如果今后你有空了,记得想我那么一小小下,我怕有一天这世上就没有人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