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那伽已被飞雪漫过，通途不在。”
“惦记谷梁女人？”
“耳听为虚目睹为实。”
“我若当真如此，殷兄当年就不会假死脱身，与我相逢了吧。”
“桐城？青姬？”李落摇了点头，无法说道，“这又是甚么？”
“王爷请说。”相柳儿耐着性子回道。
李落没有异色，安静的看着相柳儿：“还是光阴无多么……”
“草海变天了，唇亡齿寒，大甘只怕要不了多久也要变天了。”殷莫淮揉了揉心口，淡淡说道，“明个就让沈先生进城吧，我若不在，总得有人替王爷分担点。”
李落欲言又止，看着一脸倦意的殷莫淮，心中五味杂陈。
“为甚么是我？”
“嘿，猜出谷梁女人送柔月出城不难，不过一定晓得她们会去东海，王爷不必杞人忧天，说到江湖，王爷一贯不如何靠近，比起谷梁女人差远了。”
这一次相柳儿倒是没有吞吞吐吐，略一沉吟，直言应道：“因为你是桐城青姬一脉最后一名传人。”
“王爷善谋，但你身边除了我善谋者未几，沈先生算一个，万一府这小我也还勉强能用，假以光阴磨练以后可堪一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王爷无妨多就教就教谷梁女人，她性子虽是温婉，但才干不弱于你我，对了，还忘了一小我。”
李落点了点头，道：“好，剩下的事就交给英王吧。”
李落苦笑道：“殷兄该不会是要我去找相柳儿吧。”
“下一次再见时我会奉告你。”相柳儿有些心烦意乱，打断李落诘问，起家欲走，忽地想起甚么，考虑半晌，淡淡说道，“记得看破一定就要说破，现在还不是时候。”
殷莫淮嘲笑一声，道：“你的这些兄弟姐妹，怕是没一个善茬。”
“不提当年的事，还是看目前吧。”
“怎会，财帛乃是身外物，不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英王要争太子，用钱的处所今后多的是，他那三都衙门不小，提及来也没多少油水，不像王爷把着冢宰府，能取能舍，方为上策，趁便也好瞧瞧英王心性，值不值得王爷为他谋齐截番。”
“那我便不矫情了，有劳殷兄。”
扫平卓城地下买卖的动静不比邓王一案小多少，现在卓城表里大家自危，窃保私语声不断于耳，议论最多的就是慧王和英王，始作俑者的李落一时候反而被人忘记了，除了合法事的两位大甘殿下。
“我也是这般想。”
李落笑道：“殷兄不会怪我吧。”
“嗯，殷兄提示的是，他举手之间就能调遣近千死士妙手，另有一个隐蔽莫测的坎阱，这些年不动声色，的确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