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是英王?”
李落笑道:“殷兄不会怪我吧。”
“你别问我!”相柳儿俄然发怒叱道。
万一府看了李落一眼,道:“王爷,部属有一事不明,不晓得当讲不当讲。”
殷莫淮说的是舞阳公主李欹枕,慧王帐下听用的奥秘妙手,此中有迹可循的一些恰是来自舞阳的护天盟,舞阳看似醉心江湖,偶然插柳,这护天盟倒也有声有色,收罗了很多江湖妙手,说不得便也有舞阳细心种植的隐蔽权势。
“听殷兄一言,如何我倒成了窃国悍贼了。”
“耳听为虚目睹为实。”
“相柳儿倒是说了一件事。”
“王爷善谋,但你身边除了我善谋者未几,沈先生算一个,万一府这小我也还勉强能用,假以光阴磨练以后可堪一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王爷无妨多就教就教谷梁女人,她性子虽是温婉,但才干不弱于你我,对了,还忘了一小我。”
“英王亮旗之日,便是我北上之时。”
“我也是这般想。”
“嘿,都差未几吧。”殷莫淮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茶,问道,“见过相柳儿了?她如何说?”
“或许因利而聚,又或许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仇敌。”
“哈哈,也罢,真真假假的,拨汗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过我另有最后一个疑问就教拨汗。”
“鹿野那伽已被飞雪漫过,通途不在。”
殷莫淮嘲笑一声,道:“你的这些兄弟姐妹,怕是没一个善茬。”
“怎会,财帛乃是身外物,不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英王要争太子,用钱的处所今后多的是,他那三都衙门不小,提及来也没多少油水,不像王爷把着冢宰府,能取能舍,方为上策,趁便也好瞧瞧英王心性,值不值得王爷为他谋齐截番。”
“草海变天了,唇亡齿寒,大甘只怕要不了多久也要变天了。”殷莫淮揉了揉心口,淡淡说道,“明个就让沈先生进城吧,我若不在,总得有人替王爷分担点。”
“王爷觉得呢,相柳儿舍弃北府诸州,唯独要了本地几个没有纵深的州府,一定没有她的筹算,既然王爷在东海已有人脉,岂可拱手让人。”
相柳儿身子一顿,快步拜别。相柳儿走后不久,万一府从一旁人群外钻了出去,向李落点头一礼,坐在方才相柳儿坐的凳子上,低声说道:“回禀王爷,属劣等按着王爷叮咛,将卓城地下买卖的卷宗交给了英王殿下,没有泄漏风声,除了几处暗桩撤走以外,没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