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连声赔罪,对峙不懈的持续搀扶大汉,岂料这驴子眼尖,平时驮着墨客还好,现在要再驮这壮汉,非得要了驴命,死命的向后缩,就是不肯到两人跟前,气得墨客破口痛骂,怒斥着仁义品德,当真应了对驴操琴一说。
大汉惭愧难当,气的几乎晕畴昔。墨客自顾拍了拍衣衿,探头往树林里瞧了瞧,道:“他们正打着哩,趁机遇我们先溜,等他们来了就走不了了。”说罢,墨客便筹算把大汉往驴子背上扛,只可惜大汉孔武有力,墨客薄弱,累的满脸通红,也只勉强把大汉扶起来离地一尺就失手扔到地上,好巧不巧的大汉的头撞在一块石头上,疼的大汉直冒盗汗,偏生又说不出话来,别提有多难受了。
墨客脸一白,拉了驴子就筹算跑路,谁知驴子不晓得如何犯了倔,拖沓着屁股就是不肯挪步,急的墨客满脸盗汗。说话间,一道人影如夜鸟出林,一个起落便到了墨客身前三步外,似笑非笑的看着墨客。
墨客脸红脖子粗,起家拱手一礼,又吃紧忙忙的拉扯大汉,试了试,还是差点。好不轻易扶起来大汉,驴子就躲开了,牵来驴子,大汉又栽倒了,如此几次,墨客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实风趣的很。
阵阵河风拂面,一身的炎热刹时就去了三成不足。
甘琦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林中模糊有劲气破空的声音,三章府江湖权势一贯错综盘结,比斗定胜负分存亡的仿佛很多,和卓城大不不异,仿佛更加直白彪悍些,不像卓城,武定三分,谋胜七筹,以是碰上江湖妙手过招,既在料想以外,也在道理当中。
甘琦脚下微微一顿,独自走向墨客,淡然说道:“你牵驴,我帮你扶他。”
“如何,小公子舍不得我么?”女子调笑道,
少顷,世人便看清墨客拖的是甚么了,早前与墨客为伴的大汉双目怒睁,口不能言,一脸羞愤的躺在地上,被墨客像拖死尸普通拖了出来。诸女面面相觑,不晓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过却也了然大汉是被人点了穴,现在模样,倒是有些像屠夫刀下的牲口,任人宰割。
谷梁泪忽地望向树林深处,甘琦耳朵一动,沉声喝道:“有动静,我去看看。”
谷梁泪扶了柔月下来,走动走动,免得血行不畅,伤了胎气。柔月温颜示谢,一起走来,除了背井离乡的黯然,这一起上谷梁泪细心顾问,当真没话说。
甘琦回声,刚要上前,便听耳旁传来谷梁泪传音入密的低语:“谨慎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