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七嘴八舌群情起来,有说直接起兵攻陷朔夕,也有人说临时按兵不动,等西戎与回蒙拜火两败俱伤之时再行出兵,李落含笑不语,悄悄的听着帐中诸将争辩。
众将这才稍稍停歇下来,不过免不了义愤填膺,西府局势大利,如果不乘势安定西域,比及西戎喘过气来,遭殃的又是大甘百姓。
云无雁咋舌道:“大将军,末将观羯罗行事,野心勃勃,手腕狠辣,这等人物,末将实在想不出会死战不降,末将猜想,羯罗最有能够向此中一方称臣,换得西戎苟延残喘。”
将领当中,不乏心机聪明之人,明白李落企图,刘策与李落订交日久,出言道:“大将军,朝中如有微词,我们自当与大将军共进退,这些天存亡相依,大将军怎还如此见外。”
就在李落率军围攻鹰愁峡之时,回蒙已派兵疾攻陈河谷,西戎两面受敌,岌岌可危,拜火也不甘掉队,蠢蠢欲动,只是没有推测西戎在狄州败得如此惨痛,被回蒙抢先了一步。
朔夕城中,大家自危,羯罗急派特使前去拜火,奉上金银美女,割地乞降。拜火既没有承诺,也没有回绝,收了财帛,却没有退兵,不过是暂缓了行军,驻兵张望陈河谷一战,欲让西戎和回蒙两败俱伤,再做筹算。
李落朗声道:“还请狄帅包涵,这手札你们从未见过。”
“朔夕以东?”刘策一愣,思考半晌,如有所悟的看了看李落一眼。
狄杰一愣,明白过来,大笑道:“手札被你烧了?”
狄杰抚须说道:“西戎怎敢如此放心,万一我军大肆打击,朔夕三面受敌,不说鹰愁峡一线,就是陈河谷和拜火雄师两处,也难保全,这个羯罗,好大的胆量。”
李落一怔,索然说道:“羯罗或有所持。”见众将不解的看着本身,李落淡淡说道:“前几日,朝中送来手札,命雄师驻守鹰愁峡,不成冒进,也不成复兴战事。”
少顷,众将温馨下来,望着李落和狄杰两人。
李落淡然说道:“此事诸位不必放在心上,李落本不该说,不过刘将军说的对,你我存亡相依,说出来也无妨,朝中如有怪责,李落自有体例应对,诸位当不知此事便可。”
李落点头道:“依云将军所言,西戎当是归降的能够大些,但我们安知羯罗不会死战?”
众将都连连点头,西戎也称得上是地广人稀,比当年狄州好些,但比起中府诸州,相差极大,全盛之时,屯兵四十万之众,历经西戎数代国君沉淀,已是西戎极限,倘若再有这等军容,恐怕还要花上很多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