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淡然说道:“此事诸位不必放在心上,李落本不该说,不过刘将军说的对,你我存亡相依,说出来也无妨,朝中如有怪责,李落自有体例应对,诸位当不知此事便可。”
李落微微一笑道:“或许是吧。”
众将七嘴八舌群情起来,有说直接起兵攻陷朔夕,也有人说临时按兵不动,等西戎与回蒙拜火两败俱伤之时再行出兵,李落含笑不语,悄悄的听着帐中诸将争辩。
“是啊,朝中这帮小人,不知收了西戎多少好处,不知深浅,祸国殃民。”帐中诸将混漫骂道。
将领当中,不乏心机聪明之人,明白李落企图,刘策与李落订交日久,出言道:“大将军,朝中如有微词,我们自当与大将军共进退,这些天存亡相依,大将军怎还如此见外。”
回蒙也看出拜火用心险恶,守势渐缓,保存气力,西戎雄师借机残喘了月余。
李落岔开话题道:“先不去说这些,诸位觉得我雄师该如何计议?”
李落见诸将还要进言,摆摆手道:“诸位存候心,李落身为大甘九皇子,朝中另有我父在,便有不尊朝旨之事,也不会将我如何,再说,这些手札皇上一定晓得,朝中这些人也不敢过分猖獗。”
众将都连连点头,西戎也称得上是地广人稀,比当年狄州好些,但比起中府诸州,相差极大,全盛之时,屯兵四十万之众,历经西戎数代国君沉淀,已是西戎极限,倘若再有这等军容,恐怕还要花上很多光阴。
李落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言之有理,面前看来,西戎似是没有退路,陈河谷战事不休,拜火也报或有七万雄师超出平沙河,西戎在这两处都有屯兵,单单我鹰愁峡一线不过是些老弱病残,难成气候,照此看,西戎向我大甘称臣的志愿更较着些。”
自西戎摆布两军被破,羯城和羌行之前后身故,西戎兵力大减,再无西域强国威势。
云无雁看了李落一眼,又看了看狄杰,抱拳一礼,字斟句酌道:“回大将军,末将觉得,我军在狄州一战,败西戎过火,现在西戎兵力锐减,再有力守住平沙川,迟早平沙川会被回蒙和拜火分食殆尽,一旦西戎残军被两国围歼,兵围朔夕,西戎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或是归降,或是亡国,末将想不出西戎朝廷还能有甚么别的体例。倘若归降,这此中玄机,要看羯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