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雪山，以天下为食，凡过处寸草不生，片甲不留，万物将毁，无一能留，而他们的虎伥，”壤驷阙微微一顿，接道，“便是些异界的妖物。”
李落哦了一声，神采稳定，看着壤驷阙问道：“壤驷女人听不懂么？”
世人窃保私语，较之昨日，神采都和缓了很多，本来感觉李落很不好说话，现在看来，倒也磊落，不难相处，当然如果不是颐指气使的话。接下来的半个时候，草海诸人有人向李落提了些题目，事关鹿野那伽以北和鹿野那伽山腹中的那座庞大非常的城池，李落没有坦白，不过有那句甚么能说甚么不该说在前头，不该说的或者李落不肯说的，世人知机没有多嘴，也未曾有过倨傲之色，到了最后，竟似和谐了很多。
“你感觉白虎也是异界妖物？”
“鹿野那伽要挡的不是这些异鬼。”李落淡淡说道。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人是见过，就在那座祭坛，并且还交过手，只是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约莫也是呵叱漫骂之类吧，我倒是记得一句，不晓得两位可否听懂他们在说甚么。”说罢，李落看着镇族族人，壤驷阙向两人说了几句，磕磕绊绊，那人连连点头，竟然听懂了，昂首看着李落。李落仰仗影象说了一句话，是当日在青牛山下和那男人扳谈时，男人身边阿谁女子解释传达的一句话，问李落但是从城墙南边来的么。这一句，李落记得清清楚楚，也没有用心说错几个音节，平直而述，说完以后，那镇族族人不住点头，说了几句，壤驷阙细心辩白了辩白，回道，“他们是在问你是不是从南边来的。”
“王爷在极北深处见过人迹，不晓得可曾见过人，或者和甚么人说过话？”壤驷阙问道。
“很有能够。”壤驷阙看了李落一眼，欲言又止，李落晓得壤驷阙是想问事关白虎的来源，场中想问的也绝非壤驷阙一人。
壤驷阙张了张口，话到嘴边，终还是咽了归去。没有人开口，李落脸上亦无不满，哈哈一笑道：“甚么能说甚么不该说，诸位自有考量，我所说只为我所见，极北荒漠的深处埋藏的奥妙不是我一个南人所能度测的，我在那边呆的日子虽多，但去的处所很少，甚么能说甚么不该说我亦有考量，至于这场迷雾和雾中异鬼，与那座连天雪山有没有干系，诸位自行定夺，当然，事关天下，我大甘，起码牧天狼绝无袖手旁观之意，如果异鬼想蚕食这个天下，我等定当一战，这也是我与拨汗媾和的情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