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伯,我这刚才就撵我走啊……”
“不是,老爷子,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今来有闲事。”
马三成没躲,挨了两下,嘿嘿一笑,从桌上捡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吸溜一声全喝了,马叔庸气的直瞪眼,没好气的说:“你不在船埠盯着,跑返来干吗?”
“放下,滚蛋!”
“二伯,我是深思着范家不是邹平县里的大户吗,树大好乘凉,听崇哥说过范家和我们安然号一贯走的不近,此次如果我们帮了他范家,今后如何着也得高看我们安然号一眼吧,有了范家帮衬,他昌隆号今后还如何跟我们争?”
马叔庸还是高估马三成了,话音刚落马三成的脸就垮了,不幸巴巴的说:“二伯,真有闲事。”
马叔庸沉吟了半晌,摇点头道:“不当,安然号能有明天如许的局面,就是因为谁的山也不靠,明天我们靠了范家,明天昌隆号就会把安然号当作范家的走狗,范家势盛的时候当然没题目,但我们马家在船埠上混的久了,安然号也好,昌隆号也罢,都能有口饭吃,哪个位子换人换的最勤,你不会不晓得吧?”
“行啊,长进了。”马叔庸捋了捋胡子笑道。马三成这才晓得马叔庸这是用心考量自个呢,不免有点泄气。马叔庸哈哈一笑,问道,“你有甚么筹算?”
“那倒没有,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任老三为甚么别人不说,恰好找你说?”
“他……”
“不是有点长进。”马叔庸拉长了声音,瞥了一眼等着夸他的马三成,哈哈一笑道,“是大有长进。不过……”马三成刚咧开嘴开端笑,这个不过一下子当头浇了马三成一盆冷水,马三专内心一慌,赶紧问道:“二伯,我揣摩错了?”
“哎,二伯,我也没申明着给人家溜须拍马啊,我们别张扬,叫范家暗里受了好处,别人也不晓得,今后遇事了他们内心天然有衡量,不过话说返来,如果我们邹平渡口真连这事都办不好,少挣了银子事小,丢了面子事大,远的不说,这但是大三家的货啊。”
“这事你就别想了,白弓池是甚么人物,连知县老爷都得给人家面子,我们安然号和人家八竿子都打不着。”
“人少点就少点,多搬几次不就行了。”
“别啊,二伯,您听我把话说完。我是前个和范家船头任老三一块喝酒,听他说了一嘴,此次贡酒非同小可,传闻从上窖到封坛都有讲究,到了渡口这往船上搬也不能随便找甚么人,得挑人,甚么眉清目秀的还是甚么来着,这我倒真没记着,听凭老三说范家上高低下搜刮了好几遍,满打满算才找了不到二十小我,范家正愁的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