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出去我瞧瞧,船埠上的搬工你比我和你二哥都熟,这事还真的你去办,不过记好了,千万别张扬,如果张扬出去,那就不是帮范家,是打他们的脸,明白吗?”
马叔庸挥了挥手,笑骂道:“从速滚蛋。”
酒坊没有小二,只要一个独臂的中年男人,又当掌柜又当跑堂,辛苦的很,不过看上去乐在此中,逢人就笑呵呵的,看到李落过来,老远打了一声号召,问:“一壶大兵酒?”
“没事,甚么时候还都行。”中年男人只劝了一句就不劝了,也不是甚么订交匪浅的人,只不过李落每天都来打酒,一复生两回熟,能说上几句话罢了。
马叔庸吸了一口冷气,就来了个把月,莫非熟的很?这脑筋一会清楚一会胡涂,哎,自家侄子能忍就忍吧。马叔庸细心打量了打量李落,边幅清秀确也不差,和船埠上那些搬工相去甚远,虽是寡言少语,但看着不像是甚么呆傻之人,并且相由心生,看着是个实在人,不过就是不晓得这脸上的伤是从哪来的,破了相不晓得行不可。这憨货,最关头的话没记着,看来还得让马崇去一趟问问清楚为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天然要帮。”
李落没有答话,回身跟着马三成往船埠深处走去,一同前去的除了李落另有五六小我,都是安然号里的脚夫,李落只见过面,但没有甚么友情,常日里李落沉默寡言,和这些人亦没有交集。这些人一边走一边窃保私语,有和马三成熟谙些的想探听动静,怎料被马三成斥责了几句,不敢多问,闷着头赶路。
李落摇了点头,伸谢婉拒。马三成也没在乎,让李落自个归去,然后大摇大摆的去了翠红楼的方向。
“得嘞,适值我今个带了一小我,二伯掌掌眼,看看行不可。”
“不新,来了个把月了。”马三成大咧咧的说。
马三成没有带人去安然铺子。
马三成点头应下,马叔庸从桌上捡起十枚铜板交给李落,笑道:“能来安然号就是有缘,这十枚铜板你拿着,温壶酒喝。”
天一亮李落就出门了,还了酒坛,在路边买了一根烤熟的玉米,随便吃了两口,到了船埠的时候人已经多了起来,李落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船埠。不一会船埠上人头涌动,热烈起来,李落却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直到干完了活要走的时候,又被马三成叫住了,招了招手,表示李落跟本身走。
马叔庸点了点头,和声说道:“好,我晓得了,这件事前别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