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甚么？”
“都是为了权势和阿谁位子啊。”万隆帝感喟一声，问，“你为何不争？”
李落一怔，场中诸人神采骤变，有人窃喜，有人担忧。万隆帝没有听李落答复，就像平时说闲话时的口气：“听云儿说你想去当教书先生？”
此次轮到万隆帝一怔，猛地大笑起来，转过身子看着底下坐着的世人，见他们一个个这般模样，如临风暴，边笑边喘：“朕好久没稀有过了，是不是朕的儿子又少了。”
李落沉默半晌，平声回道：“人生活着，休咎相依，有福就有祸。”
“不晓得。”李落悄悄一笑，安静的看着万隆帝。
“那是天然，不过玄楼你的棋艺但是陌生的多了。”
“第三次，白喉借北济南下斩杀南济过万将士的机遇连下三道圣旨，第一道抚恤将士，第二道宽赦流亡百姓，第三道收殓安葬死者，这三道圣旨都很有皋牢军心民气的结果，乐正氏如果履行则将南济天子爱兵如子、体恤百姓的名声广为传播；如果不履行，那就站在了军队和百姓的对峙面上，白喉小胜。”
“太累。”
李落不等万隆帝说话，自顾接言道：“接着下一年，白喉十五岁，乐正少主，现在该称乐正家主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阵容无二。有鉴于此，白喉因而亲临太学，给本身博得了好学天子的名誉。此乃第四战。又下一年，淮南三叛，乐正家主率二十六万雄师讨伐，却将白喉裹挟军中，美其名曰以天子之威震宵小之辈，晋升军中士气，只不过军中将士晓得白喉的未几，只知乐正耳。此战乐正大胜，自此南济国境内再无人能够对乐正家构成威胁，此乃五战。再下一年，白喉十七岁，他命令将一批年高德劭的老臣建立为榜样，而乐正氏则运营着晋封王爵，白喉做了很多尽力，可惜朝中已经没有人敢站在他这一侧，第六战白喉尽力经略，可惜有力回天。”
“以往朕和你下棋，你让朕三子都杀的朕丢盔弃甲，而现在不让一子，朕固然还是输了，但已经能和你杀的旗鼓相称，这么说朕的棋艺还是见涨了，哈哈。”
“谁说不是呢。”李落和声应着。
“不教兵法和治国之术？”
“白喉十八岁，也是他即位的第四年正月，天降异兆，有一处井中呈现了两条回旋的黄龙，动静不胫而走，天下人都觉得天兆吉祥，朝中也群臣激昂，纷繁上书白喉和乐正氏以表恭贺，便有人言称双龙同时呈现乃是说乐正氏和当今皇上是并立的真龙天子，是南济的共主，此言一出，乐正氏大喜过望，而白喉也明白这天下何来共主，乐正氏之心路人皆知，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满朝文武已无白喉可用之人。白喉率府中奴婢死士共三百余众，夜闯乐正府，想凭运气杀了乐正氏，其成果可想而知，所率世人无平生还，而这南济自此也就成了乐正氏的南济，临死前白喉做了一首诗，其名问天，播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如然。这就是白喉问天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