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沉默半晌,平声回道:“人生活着,休咎相依,有福就有祸。”
“教甚么?”
“皇上的棋艺确切高超了很多。”
“白喉十八岁,也是他即位的第四年正月,天降异兆,有一处井中呈现了两条回旋的黄龙,动静不胫而走,天下人都觉得天兆吉祥,朝中也群臣激昂,纷繁上书白喉和乐正氏以表恭贺,便有人言称双龙同时呈现乃是说乐正氏和当今皇上是并立的真龙天子,是南济的共主,此言一出,乐正氏大喜过望,而白喉也明白这天下何来共主,乐正氏之心路人皆知,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满朝文武已无白喉可用之人。白喉率府中奴婢死士共三百余众,夜闯乐正府,想凭运气杀了乐正氏,其成果可想而知,所率世人无平生还,而这南济自此也就成了乐正氏的南济,临死前白喉做了一首诗,其名问天,播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如然。这就是白喉问天的典故。”
李落一怔,场中诸人神采骤变,有人窃喜,有人担忧。万隆帝没有听李落答复,就像平时说闲话时的口气:“听云儿说你想去当教书先生?”
“为何?”
李落点了点头,笑道:“确有说过这句话。”
“不教兵法和治国之术?”
这句话说出口,场中面无人色的大臣皇子可很多,李承烨赶紧说道:“皇兄福泽深厚,子嗣富强,今个只是来得少,比及小殿下长大成人的时候皇兄再来看,定多很多。”
“白喉素有才华,在位四年,几近把身边能够用的都用上了,可惜乐正氏早已成势,他统统的辛苦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而怪还要怪白喉的上一代南济国君,恰是他将乐正氏一手搀扶起来,到了尾大不掉的境地。虽说当年那位乐正家主对南济皇室忠心耿耿,守着南济的半壁江山,不过他的先人可不这么想,这才为今后的祸事留下了伏笔。”
“都是为了权势和阿谁位子啊。”万隆帝感喟一声,问,“你为何不争?”
“读誊写字,也能够教教算术。”
“后代如何说?”
“朕怕是等不及咯。”
“如何,手里握刀握的久了,不会拿棋子了吗?”
常公公探头看了一眼棋局,想说话,却被万隆帝给截了归去:“不过朕很欢畅,哈哈,玄楼,你晓得为甚么吗?”
“第三次,白喉借北济南下斩杀南济过万将士的机遇连下三道圣旨,第一道抚恤将士,第二道宽赦流亡百姓,第三道收殓安葬死者,这三道圣旨都很有皋牢军心民气的结果,乐正氏如果履行则将南济天子爱兵如子、体恤百姓的名声广为传播;如果不履行,那就站在了军队和百姓的对峙面上,白喉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