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收回目光,看着面前惨白薄弱的女子,和声说道:“你的身子好些了?”
偶然插手,也有力插手,以是莫不如不睬他,且等百年以后留给先人去下这盘棋,可好?”
壤驷阙闻言悄悄的看着李落,没有恼,没有吃惊,没有勃然大怒,只是平安悄悄的看着他,似有半分讽刺,语气很平静:“王爷何出此言呢,听闻前日是你说草海诸部中有镇族的特工,而后拨汗又说当日闯山的二十余众里就有人与镇族遗民勾搭,以是说你和拨汗是在思疑我吗?”
“那这么说和王爷一起来的人更加可疑呢,草海和镇族相争,只要大甘得利。”
流云栈惊奇的看着他,唐宋诸家亦是一脸震惊,他说的很当真,并不但是随口一说,而是当真有这个筹算的。
“壤驷女人在看甚么?”身后传来李落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过甚去,就见李落正自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的鹿野那伽山。
“你不欢畅?”
“王爷退一步,若那下棋的人步步紧逼呢?”宋无缺沉声问道。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当年初见端倪,有机遇偶合,而后被她威胁利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独善其身自是不当,不过大不了可贵胡涂,做我的清闲侯,莫非也不成?”
“天然是壤驷女人。”
“问我?”
“嘿,谈何帮与对于……”
传闻草海中有人诽谤相柳儿见死不救,手握解毒的方剂,却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心肠暴虐。这话听着在理,不过传闲话的人被斛律封寒经验过一顿以后,这些流言就停歇了,再说就不是斛律封寒的马刀了,而是蒙厥鹰爪的断头刀。
鹿野那伽失而复得,壤驷阙茫然若失,呆呆的望着天涯的那座横贯东西的大山,苦楚老气,冷冷僻清。
“你认定我就是叛变草海的人?”壤驷阙玉容转冷,淡然说道。
李落点了点头,赔罪道歉,言语无状,倒是孟浪了。壤驷阙淡淡的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是冷酷的很,不过倒也在道理当中,这么一场变故,委实难叫人有甚么好表情。
“王爷想的,应当是心灰意冷吧,比方是不是该帮着唐家对于宋家,或者该帮着圣门将流公子的大隐于市剿除呢。”皖衣盈盈含笑道。李落悄悄扬了扬眉,嘴角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魔门迷情宗的弟子,出世问情,这察言观色的本领当真了得。
“王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