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立店之人从那里找来数根环臂粗细的木柱,撑在堂中,支起堆栈屋顶,落脚处也不甚平整,凹凸错落;屋中墙壁上横七竖八的挂满了铁制之物,有些干脆叫不出花样来;楼上便是客房,算上妖娘住的一间,倒是另有十数之多。除了两间尚还开着门外,余下俱都房门紧闭,不知是无人暂住,或是房中客人早早已经安息。
中年男人边幅平常,低头看着空中,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像似别人欠了他多少银两普通,只要在间或望去妖娘的眼神当中才爆出深悉内功的精芒。
妖娘一闪身,飘到和尚身边,玉手重探,压住大斧,嗲声说道:“爷啊,莫要吓着奴家的客人。”说完转头向里屋尖声喝道:“狗儿,来客了,还不快些来接客。”
身后几人摘下了斗笠,妖娘目光穿过男人落到身后几人身上,吃了一惊,掩口微微惊呼一声,这才明白为何狗儿这般聪慧模样。
妖娘话音刚落,就听屋别传来啪啪的打门声,世人一愣,俱觉得听错了,那个会在这等气候里赶路,还不待说话,拍门声又再响起,和尚大怒,提起手边的斧头,朝着门口喝骂道:“哪个鸟人,老子砍了他。”
白净些的唤作戈壁狐狸的男人调笑道:“妖娘甚么时候能亲身接客?”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妖娘身上打了个转,妖娘没好气的白了戈壁狐狸一眼,却也是风情万种。
妖娘见状娇笑一声道:“大和尚,风沙看得见摸不着,你和它生甚么气,省些力量,莫要拍坏了奴家的桌子。”
方才插言的戈壁狐狸在五人当中最是年青,生的也算白净,只可惜左脸之上有一条数寸是非的疤痕,泛着暗红,双眼颀长,乍眼望去,分觉丑恶。
妖娘暗骂了狗儿一声,纤腰如清风摆柳般向四人走了过来,人还未至,声音便先传了畴昔:“呀,几人大爷如何这个时候还在赶路,快出去坐。”
狗儿从里屋跑了出来,边跑边小声谩骂,颠末妖娘身边,妖娘气极反笑,提脚踢了狗儿一记,还未落实,狗儿便即大声呼痛,惹得世人哈哈大笑,冲淡了妖娘几分肝火。
妖娘眸子一转,稳住心神,娇笑道:“稀客稀客,奴家还觉得我这小店只要这些粗老爷们才会来,不想明天给奴家送来了几个姣美的客人,奴家可要好好接待几位呢。”
堂中落座之人,似是江湖豪客,又似是风尘行商,鱼龙稠浊,起初说话的唤作天鹰的大汉一行五人,除了曾调戏妖娘的年青男人外,同座当中另有一名老者,一其中年人和一个和尚,颇显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