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但是落叔叔是男的呀。”
“大丈夫一言既出。”
“小七宝啊。”
徐西楼忍俊不由,笑道:“爹,这酒最多也就值二两银子。”
“庄小七!”梅舞袖厉喝一声,庄小七打了个颤抖,艾艾期期地蔫了下来。李落哈哈大笑,“好,下回等你到了弃名楼,我就承诺你,再也不叫你小七宝,叫你小七女人。”
看着一大一小两小我没一点正形,梅舞袖眉梢抖了好几次,又无法又好笑地看着他们俩。谷梁泪掩口偷笑,这战略用在一个小娃娃身上,委实丢人了些。
分开塘荷小市以后不久,梅舞袖便要告别,谷梁泪挽留很久,她执意要走,不管如何也不肯留下。谷梁泪不好强求,只能暗自感喟,李落倒是一句也没留过她,整日里逗弄着庄小七,叫离浅予好生妒忌。
“晓得了,感谢王爷。”鞠蕊低低应了一声。李落看着车厢,脸上的神采庞大苦涩,到离别的时候,她却不肯见我么?
“算数!”
“真的?”
李落摸摸庄小七头顶,用心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娘不让你去如何办?”
徐抱石兴趣大好,转头笑骂了一句:“如何,还要老子替你送畴昔!?”
仿佛,有甚么东西丢了。
梅舞袖气不打一处来,回身就走,庄小七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扯着娘亲衣袖,不离不弃。
宜州,尔绣城外。
“想吃?”
“徐掌柜,后会有期了。”李落大笑一声,翻身上马,与诸将士奔驰而去。徐抱石眯着眼睛,怀里紧紧抱着没喝完的那坛酒,目送众将士远去,在府前足足站了半个时候。
“拉勾!”
“说话算数?”
徐西楼仓猝上前,却不敢应李落的平辈之礼,躬身接过酒碗,与李落饮了这一碗酒。
牧天狼雄师尚在数十里外,过尔绣城而不入。
“想。”
庄小七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馋得眼睛都绿了,一个劲的吞口水。
李落勒住马缰,看着城门入迷很久,和声说道:“到了。”马车的帘子动了一下,从里头探出一颗脑袋,是鞠蕊,看着不远处的尔绣城悄悄叹了一口气,这一来一去,万里之遥,走得很远,最后还是返来了。
“徐掌柜,请。”李落双手捧起一只酒碗,与徐抱石举杯以后一饮而尽。徐抱石也仓猝喝完,不料喝得急了,呛得直咳嗽。李落朗笑一声,目光超出他,落在身后的徐西楼身上,笑道,“徐公子,我也敬你一杯。”
城外的青山岗,绿水旁,李落牵着一架马车徐行而行,尔绣城的城门遥遥在望,路不管有多远,总有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