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微微一怔，霁颜一笑道：“没甚么。”
沐清词怔怔地看着他，很久无语，内心有一种奇特的情感，他用经心机，莫非就是为了奉告本身经国治世绝非书上几句话写得那么轻易？
吹香收押，谢王程许四家固然一时无人问责，但很较着这才只是方才开端。
“那别的一种成果是甚么？”沐清词俄然插言，她很猎奇，越来越猎奇，不是猎奇他如何鉴定吹香就是凶手，而是猎奇他究竟是甚么人。
吴知府醍醐灌顶，神采潮红，张口欲言，最后化为一声感慨：“先生高才，本官佩服的五体投地！”从少侠变成先生，吴知府现在才真真正正的心悦诚服。
沐清词不明其意，吴知府和谢家主事却晓得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和险恶用心。查案，或许能查出甚么，或许查不出甚么来，但是若叫官府这么无停止的查下去，捕快三天两端登门拜访，谢家名誉必定受损，最后就算能停歇此事，破钞的代价决计不小，极有能够比撤除一个沐清词要大很多。这都不算甚么，就怕吴知府抓着此事不放，那就是谢家乃至香市四家的把柄，后患无穷，至于罗织罪名吴知府或许要衡量一二，但是倘若名正言顺，此等权谋难不倒他。
吴知府的神采有些丢脸，李落却自顾说道：“不过就算他们矢口否定也不打紧，只要吹香不会死，这案子老是要查下去的。”话音刚落，谢家那名平静自如的主事之人神采大变，面前一黑，身子微微一晃这才站稳。
“大人，这都是此子祸乱民气的一面之词，我等明净日月可鉴，奉守大甘律法，怎会做出这等罪过？还望大人明察。”谢家长辈平静回道，既无委曲，又无气愤，只是略带迷惑，也不晓得这幅神采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总归是见过风波之人，处变不惊，远胜神采奇差的谢玉楼。
沐清词大为不解，他这么说的确就是在为谢家找后路，不过吴知府却如有所思，仿佛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保举？”李落喃喃自语。
“我想就教吴大人，何为法度？”李落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与此案没有半点干系的题目。
“不错，便是端方。国以法而立，法度有法、术、势三则，法为律法，是民之原则；术是百姓守法守法之术；而势，则是要法能及远，不会被人阴奉阳违、欺上瞒下的权势。本日之事，法有国法，术且不说，不过论势，有人敢在朝廷命官面前行凶杀人，还敢诬告栽赃，吴大人的势还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