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早些年行走江湖时碰到的一名同道。”
狭眼男人嘲笑一声,对女子的一番解释仿佛信了,又或者没有信赖,不过方才那人在帐篷前的模样可看不出来有半点顾虑,如同闲逛。
男人没有多问,很快两人就出了失魂集往东而去。刚走了不到半里路,俄然身后传来暖和的说话声:“真人这是要去那里?”
“那就多谢真人与尊夫美意,鄙人感激不尽。”
女子怔怔地看着李落,神采阵红阵白。狭眼男人眼皮一跳,森然问道:“这么说木公子的师父师兄也在失魂集?”
“哈哈,与其说我与真分缘分匪浅,倒不如说我与真人座下弟子景女人缘分匪浅。”
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时候,拂晓前夕,三人到了一处宅院前。
忽地,身后传来一个略带吃惊语气的女子声音:“木公子,你如何也在这里?”
“我是她的夫君,你是何人?”狭眼男人冷冰冰地问道,一脸警戒地看着李落。
“这,会否叨扰两位?”
“真人立室了?”李落骇怪地看着她。女子难堪一笑,没有作声。他复又望着神采不善的狭眼男人笑道,“鄙人木子规,江湖掉队,曾与真人有过数面之缘,也算是有几分情面,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他仿佛并不熟谙你。”男人思疑地看着女子,女子挤出一丝笑意,柔声说道,“或许他早就忘了我吧,又或许在这里不便利与我相认,毕竟失魂集亦正亦邪,他出身王谢朴重,有些顾虑也不料外。”
狭眼男人一惊,蓦地转头,就瞥见方才帐篷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悄悄地站在路旁,目如朗星,唇间含笑,夜里好似也有几分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旁女子。女子惊呼一声,欣喜叫道:“木公子,你……”
“不会,不会。”狭眼男人干笑一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
“好说,走吧。”说完以后,狭眼男人故作萧洒地快走两步,让女子与李落并肩而行,不过是心神却全在两人身上,留意聆听他们在说甚么。
“求一件宝贝。”李落笑了笑,脸上并无异色,看着女子和声说道,“不想在这里遇见真人,适值此次我师父另有师兄人也在初阳州,若叫我师兄晓得真人业已出嫁,只怕会肝肠寸断……这,对不住,信口胡说,尊驾别往内心去。”
“有事。”狭眼男人插言截道,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晓得木公子去往失魂集所为何事?”
“数面之缘?哼。”狭眼男人没有答复,冷哼一声,颇叫他哭笑不得,这是吃得哪门子的醋,的确不成理喻。“没想到你的缘分还很多。”狭眼男人嘲笑着看着女子,女子神采有些局促不安,眼神飘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