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狭眼男人插言截道,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晓得木公子去往失魂集所为何事?”
那声音是冲他说话,李落一怔,转头望去倒是方才出来的那名女子,现在正带着惊奇和一丝欣喜的神采看着他。李落没有说话,眉头只是悄悄一皱,倒是一旁男人开了口,冷酷喝道:“别多事!”说完以后看了李落一眼,神情淡然,但是却不掩警告之意。
“真人立室了?”李落骇怪地看着她。女子难堪一笑,没有作声。他复又望着神采不善的狭眼男人笑道,“鄙人木子规,江湖掉队,曾与真人有过数面之缘,也算是有几分情面,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求一件宝贝。”李落笑了笑,脸上并无异色,看着女子和声说道,“不想在这里遇见真人,适值此次我师父另有师兄人也在初阳州,若叫我师兄晓得真人业已出嫁,只怕会肝肠寸断……这,对不住,信口胡说,尊驾别往内心去。”
“这,会否叨扰两位?”
忽地,身后传来一个略带吃惊语气的女子声音:“木公子,你如何也在这里?”
“不会,不会。”狭眼男人干笑一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
“是妾身早些年行走江湖时碰到的一名同道。”
“好说,走吧。”说完以后,狭眼男人故作萧洒地快走两步,让女子与李落并肩而行,不过是心神却全在两人身上,留意聆听他们在说甚么。
“哈哈,与其说我与真分缘分匪浅,倒不如说我与真人座下弟子景女人缘分匪浅。”
狭眼男人嘲笑一声,对女子的一番解释仿佛信了,又或者没有信赖,不过方才那人在帐篷前的模样可看不出来有半点顾虑,如同闲逛。
男人惊咦一声,似是在辩白这句话的真假,不过景余琼隽誉在外,有几个痴心郎跟随也在道理当中。想到这里,男人神采和缓下来,淡淡嗯了一声。
“真人去失魂集做甚么?”李落看似猎奇地问道。
李落见状约莫猜到此人或许是自惭形秽,自发边幅与女子相差甚远,正因为如此才会对他这般仇视,倒叫她摆布难堪了。不过刚才见面她很高耸地称呼他为木公子,此事或许另有蹊跷,若非当初他曾用过木子规这个名字,她误打误撞之下让他多留了几用心,如若不然,多数记不得她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