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我还当是王上用心将小殇养成一个吃人的怪物,再放回到相柳儿身边,说不得有朝一日她连相柳儿都会吃掉,如许一来,王上的王位就高枕无忧了。”
“这是我们草海的事,何时须得你一个南人王爷插手!”安谷河闷哼一声,面带杀气。
“莫非甚么?”武尊开口了,森寒问道。
“王上不必起火,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我只是想不明白相柳儿不吃人,怎地生出个女儿就是个吃人的妖怪,不晓得她亲爹是谁,莫非……”
“你到底想说甚么?”安谷河冷冷喝道。
李落哑然一笑,也不生恼,摸了摸鼻尖道:“我不过戋戋凡人,何来这么大的本事,只是不想草海多添冤魂罢了,就算你们争的鱼死网破,仿佛和我也没多大干系,听与不听也不是我做得了主,大王何必这么没有耐烦。”
“不错……”
斛律封寒和令狐丹相视一眼,没有作声,便是默许了。
“阿谁时候我还当是相柳儿心有图谋,抢了王上的女儿,用来管束王上呢。”
“大王稍安勿躁,我本来就未曾有甚么美意,诸位也别当我有甚么美意,只不过我总感觉这件事过分蹊跷。”
还好,除了语气略显生硬以外,倒是没有太多不满。
“嘿,我还觉得王上比拨汗很在乎小殇呢。”
“我倒是传闻这个叫小殇的女娃幼年时都未曾在拨汗身边长大,厥后还是我受拨汗所托,从杭锦别宫里抢出来的,这件事令狐将军和封寒兄应当清楚。”
布尔青禾嘲笑一声,没有作声,一脸嘲弄地看着他,且听他能说出甚么妖言惑众的话来。
“王上大义灭亲实在令人佩服。”
“信口雌黄!”蒙厥王怒喝一声,“草海与大甘媾和,这不过是相柳儿的一厢甘心,我草海并非背信弃义之辈,勉强看在昔日情面上礼敬王爷三分,你若再如许胡言乱语,说不得我蒙厥铁骑要再领教领教你大甘牧天狼的锋芒。”
布尔青禾嘲笑一声,李落摇点头,笑道:“大王,别说那些草海风传的闲话,我认得拨汗的时候还是当年她和骨雅诸人南下之时,算算日子,就算阿谁时候我和她有些私交,也生不出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来。”
“当然有这个能够,只是,”李落扫了一眼自从进了营帐以后就一言不发的蒙厥王,微微一笑,“王上不该担忧月影城里的人么?”
“听闻王爷舌灿莲花,能言善辩,如果能将死人说活,说不定能解了面前困局。”胡丹司的左谷蠡王布尔青禾讽刺说道。此人身形魁伟,生的虎背熊腰,满脸虬须,声如其人,说话一点也不客气,讽刺不说,让其间营帐里的瑶庭来人和斛律封寒也都神采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