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还算握在百姓百姓本技艺中的边境只剩下两处,一个在十万大山,夜霜镇的背后。南府宋家,虞红颜母子,另有一众江湖妙手,包含大隐于市在内,都随宋家将士退到十万大山当中,借天险之利,勉强抵抗咄咄逼人的极北兵卒。
“哈哈!”琮馥笑得东倒西歪,指了指她紧皱的眉头,笑道,“你呀,别每天苦着脸,你们大甘不是有句话叫做船到桥头天然直么,放心,没事,都会好的。”
“嗯。”谷梁泪昂首看了看天气,晴空万里无云,气候极好。琮馥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忽地拍了她一下,谷梁泪一惊,俏脸通红,嗔怒道,“你乱碰那里呢!”
衣下小麦色的肌肤一会出来一会藏起来,极润,晃得人目炫狼籍。谷梁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整了整琮馥的衣裳,惹得她大笑不止,好一副花枝乱颤的美景。
“如何样?”
胜负看似已定,只不过另有人不信命。不过不管如何说,尚还活着的人都不能不承认一件事,这些自漠北以及漠北以北来的人并没有赶尽扑灭,或许是部下包涵,或许是他们就没有做此筹算,对天南各方权势的反攻没有过分生恼,很多时候,就比如是大人在陪着娃娃玩耍,于战事而言,天南一败涂地,但极北另有仁慈,只是不晓得这份仁慈还能存在多久。
“傍晚能到巨蟹岛。”
天涯天涯?还是海面之下……
不降,则死。降了,大略上比死好一些,只不过将会落空作为人的庄严和自在,变成被奴役的仆从,实在比拟仆从,仿佛更像是宠物或者家畜。
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但是牧天狼和草海铁骑比武次数很多,称得上是深知相互的秘闻,但是这一战让牧天狼尝到了惨败的滋味,也就是这一战以后,云无雁和沉向东很笃定的确信这一次南下的草海铁骑决计不是当初的草海马队,再加上早前从极北传来的动静,其启事不言而喻,在草海铁骑的背后有极北深处的力量为依仗,若不然不会这么等闲扯开大甘军队的战线,如出入无人之境普通挺入大甘的地盘。
谷梁泪到底没有真的活力,如果不是当初琮馥力排众议,如果没有她在东海以命冒死,挡住来自北方的仇敌,或者这世上已经再也没有他们的立锥之地。用她的话说,只是为了还李落一小我情,但是这小我情于李落,于大甘,都很沉重。
在海上漂得时候久,谷梁泪也黑了点,但是未几,还是白璧无瑕,很叫琮馥不平气,凭甚么只要她会被晒得这么黑,而这些从大甘来的人都没甚么窜改,莫说阿谁每天光着脚到处乱跑的妖魅女人,就连这会钉在桅杆上瞭望海面动静,冷冰冰像块木头的男人都比她白,果然是人比人会死。有些泄气的打了个哈欠,算了,还是别去想这些烦心7事,免得生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