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漂得时候久,谷梁泪也黑了点,但是未几,还是白璧无瑕,很叫琮馥不平气,凭甚么只要她会被晒得这么黑,而这些从大甘来的人都没甚么窜改,莫说阿谁每天光着脚到处乱跑的妖魅女人,就连这会钉在桅杆上瞭望海面动静,冷冰冰像块木头的男人都比她白,果然是人比人会死。有些泄气的打了个哈欠,算了,还是别去想这些烦心7事,免得生闲气。
真正还算握在百姓百姓本技艺中的边境只剩下两处,一个在十万大山,夜霜镇的背后。南府宋家,虞红颜母子,另有一众江湖妙手,包含大隐于市在内,都随宋家将士退到十万大山当中,借天险之利,勉强抵抗咄咄逼人的极北兵卒。
而别的一个就是东海,大甘朝野的中坚力量,牧天狼,枢密院,另有过往和牧天狼有旧的各方豪侠在盟城出海,流落于东海之上。波澜壮阔的沧海挡住了草海铁骑的马蹄和异鬼的脚步,那些年在极北鹿野那加山下比武的异鬼已经不是现在呈现在大甘世人面前的鬼卒可比,寒玉地髓见效甚微,并且在异鬼的背后另有更短长的人,比方时隐时现,常常现身就无人能够抵挡的铁甲精骑。
“嗯。”谷梁泪昂首看了看天气,晴空万里无云,气候极好。琮馥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忽地拍了她一下,谷梁泪一惊,俏脸通红,嗔怒道,“你乱碰那里呢!”
衣下小麦色的肌肤一会出来一会藏起来,极润,晃得人目炫狼籍。谷梁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整了整琮馥的衣裳,惹得她大笑不止,好一副花枝乱颤的美景。
胜负看似已定,只不过另有人不信命。不过不管如何说,尚还活着的人都不能不承认一件事,这些自漠北以及漠北以北来的人并没有赶尽扑灭,或许是部下包涵,或许是他们就没有做此筹算,对天南各方权势的反攻没有过分生恼,很多时候,就比如是大人在陪着娃娃玩耍,于战事而言,天南一败涂地,但极北另有仁慈,只是不晓得这份仁慈还能存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