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愣,嘴角抽搐,惶恐回道:“恐怕要让大帅绝望了,老朽几人也是方才赶到这里,不晓得大帅所指的木括宝藏在那边。”
木萧下冷哼一声,眼中寒芒暴涨,李落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们路过此处,不想被流沙围困,勉强脱身,并非决计坦白身份,只是在这西域荒凉之地,不成不防,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穆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我在西域同气连枝,何来获咎之说。”
木萧下眼中杀机一闪即逝,淡淡说道:“过路客。”
只是长天山在西域涵养百年,根底甚深,在西域无人敢触霉头,没曾想木萧下竟然一语道破,不留半点情面。
老者抬起手,阻住身后之人,面前几人虽说非常狼狈,但器宇不凡,倒坐在地上,神情安然,无惊无惧,自有一股摄人威势。
“长天山?”木萧下惊奇的瞧着面前几人,长天山地处西域偏僻之地,离得此处另稀有百里之遥,善使长剑,传闻剑术之精,称绝西域,难怪来人这般傲气,只是没曾想也被木括宝藏引到了这里。
当年长天山一脉在大甘武林举步维艰,几近寸步难行之势,万般无法之下,这才逃出大甘,远避西域,轻易求生,长天山高低莫不引为奇耻大辱。
长天山几人气的七窍生烟,便是老者涵养,也不由显出肝火,木萧下如是说,恰是揭了长天山的旧伤。
如果常日里,仅是木萧下一人,便可不将面前几人放在眼里,只是恰逢世人力竭,内力难继,虽有怒意,却都藏在心中,脸上分毫不露。
老者见李落出言不卑不亢,一时难以发作,向身后几人施了一个眼色,随行之人知机,抽出长剑。
木萧下哈哈一笑道:“惊骇?听闻长天山一脉源出大甘,百年前跑到了西域,我原觉得你们只在长天山中不出来呢,没想到明天竟然还能看得见,希奇,古怪。”
“好说,好说,算不上调派,不过本帅此次为木括宝藏而来,你们先于本帅赶到这里,想必也发觉到了昨夜的异象,不知木括宝藏在那里?”
老者一滞,硬着头皮接道:“大帅另有调派?”
声响越来越近,诸人都已能听的清楚,瞧着行进之速,该都是身具技艺之辈。
说话之人见木萧上面露惊奇神采,嘲笑道:“惊骇了?”
世人寂静无语,齐齐盯着来人,老者身后一人痛斥道:“你们都是聋子么?”
战马如风卷残云,几息之间已来到世人身前,穆宗扬手,马队齐齐收住战马,大声呼喝,整齐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