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常日里,仅是木萧下一人,便可不将面前几人放在眼里,只是恰逢世人力竭,内力难继,虽有怒意,却都藏在心中,脸上分毫不露。
老者见李落出言不卑不亢,一时难以发作,向身后几人施了一个眼色,随行之人知机,抽出长剑。
木萧下语气转寒,冷哼一声道:“莫非入得西域,还要奉告你们一声姓甚名谁不成?西域这般大,你们管的过来么?”
说话之人见木萧上面露惊奇神采,嘲笑道:“惊骇了?”
老者身后几人大怒,齐齐按住剑柄,方才说话之人轻视的看了木萧下一眼,冷冷说道:“在西域,就没有我们长天山管不了的事。”
老者赶紧一礼,道:“谢过大帅,大帅军务繁忙,老朽就不打搅了,先行辞职。”说罢恭敬一礼,便要分开,穆宗鹰目一张,淡然喝道:“且慢。”
木萧下哈哈一笑道:“惊骇?听闻长天山一脉源出大甘,百年前跑到了西域,我原觉得你们只在长天山中不出来呢,没想到明天竟然还能看得见,希奇,古怪。”
木萧下神采一凝,低声说道:“静观其变。”
老者寒声说道:“尊下咄咄逼人,我长天山如何,还轮不到你们品头评足,报上名来,若不然休怪老夫部下无情。”
方才接言的男人冷嘲一笑道:“过路客?过甚么路?”
木萧下眼中杀机一闪即逝,淡淡说道:“过路客。”
木萧下看了说话之人一眼,淡然回道:“天然过的是行人之路,这西域天阔地远,莫非还走不得?”
长天山几人气的七窍生烟,便是老者涵养,也不由显出肝火,木萧下如是说,恰是揭了长天山的旧伤。
掠空之声离世人不过十丈,只听得此中一人惊呼一声,显是瞧见李落几人,风声一转,向着诸人所处之地围了过来。
只是长天山在西域涵养百年,根底甚深,在西域无人敢触霉头,没曾想木萧下竟然一语道破,不留半点情面。
“好说,好说,算不上调派,不过本帅此次为木括宝藏而来,你们先于本帅赶到这里,想必也发觉到了昨夜的异象,不知木括宝藏在那里?”
“甚么!?”宋偶然惊诧应道,不想本身偶然之言,竟然这么快便应验了,宋偶然暗恼,恨不得扇本身几计耳光。
老者抬起手,阻住身后之人,面前几人虽说非常狼狈,但器宇不凡,倒坐在地上,神情安然,无惊无惧,自有一股摄人威势。
来众约莫有五百之众,马壮人威,气势不凡,逼得长天山几人连退了数步,神采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