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所载与这山中采来的草药大有相异,平白瞧了一个多时候也瞧不出甚么以是然来,反是李落晓得了几株草药模样,末端也便不了了之了。
云妃风寒之疾缠缠绵绵般不肯退去,来如山倒,去如剥丝抽茧。
待用过些米粥,云妃伤寒稍见好转,烧已退去了很多,不似昨日般烫手,只是身子乏力的紧,走不得两步便是没了力量,娇喘连连。
虽与云妃互称兄妹,只是这兄妹二人似是陌生了些,恭敬赛过密切,怕是别有隐情。
云妃甚是惊奇李落晓得医术,看着余老先生那般佩服模样,想必李落的医术也是不低的。
村妇瞧瞧两人,笑嘻嘻的说道:“瞧瞧你们,吃了这么多苦,啥时候才气安稳下来。”
和声说道:“本日感觉如何?”
云妃细弱蚊吟般悄悄回道:“好多了。”
李落不觉得意,一笑置之,偌大一个卓城皇宫,向来尔虞我诈,也不是甚么善地,可贵云妃出宫,此去宜州或是返回卓城,万隆帝圣旨下的光阴多是不敷用了,也就由着她的性子。
说完放动手中活计,慈爱的看着李落和云妃,和声说道:“放心住下,没人能找获得你们,如果你家里人找来,老太婆拼了命也不能叫他们把你们带走。”
看着李落笑道:“洗的衣服还没干透,这有几件自家的粗布衣服,先换上吧,迟早凉,再受寒就不好了。”
云妃神采通红,低头不语,李落怔了一怔,不知老妪言出何意,只得含混带过。
黎家诸人见李落言谈举止天然有度,话虽未几,却也是谦逊有礼,兼之又通医术,暗自猜想该是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
只说李落是远房的一个亲戚,路过此处,待了几日,省却了李落很多不便之处。
村中乡民颇是浑厚,李落只是话语当中念及云妃性子温婉,不肯与生人打仗,余姓老者和黎家诸人便少有同旁人提及云妃。
这日李落凌晨时分被余老先生拉了出去,辩白几味草药,殊不知李落虽明医理,却未曾识很多少草药。
屋中村妇嗯了一声,回声出了屋门,已是梳洗利落,手中捧着几件换洗的粗布衣衫。
说罢微微一顿,望了一眼云妃屋门,略有些难色。
李落回身悄悄一礼,含笑道:“多谢黎兄,已经好多了。”
云妃整日里无精打采,懒洋洋的不肯意动上一动,幸得李落连换了数个药方,兼之这村庄当中刚好产些草药,这才解了李落燃眉之急。
李落哦了一声,云妃新月生晕,三分喜,七分媚,欲语却害羞,煞是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