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喝道:“就你话多,去找找蒿儿返来,一不足暇就跑得不见影儿了。”
村中乡民颇是浑厚,李落只是话语当中念及云妃性子温婉,不肯与生人打仗,余姓老者和黎家诸人便少有同旁人提及云妃。
这日李落凌晨时分被余老先生拉了出去,辩白几味草药,殊不知李落虽明医理,却未曾识很多少草药。
一则云妃心力耗费甚巨,魔门秘术确是霸道非常,内里隐蔽李落虽有几分猜想,不过尚无闲暇切磋,唯有留待今后再说。
黎家诸人见李落言谈举止天然有度,话虽未几,却也是谦逊有礼,兼之又通医术,暗自猜想该是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
李落不觉得意,一笑置之,偌大一个卓城皇宫,向来尔虞我诈,也不是甚么善地,可贵云妃出宫,此去宜州或是返回卓城,万隆帝圣旨下的光阴多是不敷用了,也就由着她的性子。
和声说道:“本日感觉如何?”
云妃神采通红,低头不语,李落怔了一怔,不知老妪言出何意,只得含混带过。
身后屋门一动,黎贵走了出来,蓦地瞥见院中的李落,呆了一呆,降落说道:“你如何在院子里?你家妹子好些了?”
云妃虽是骇怪,尚还算好些,这余姓老者倒是将李落奉为天人。
李落摸摸鼻尖,不解问道:“这是?”
村妇见李落这般局促模样,明白过来,平和一笑,独自走了畴昔,推开屋门,入屋以后又将柴门悄悄合上。
李落和云妃囊中羞怯,只好临时居住于此,李落虽是面色如常,心中却颇是忧愁。
虽与云妃互称兄妹,只是这兄妹二人似是陌生了些,恭敬赛过密切,怕是别有隐情。
云妃风寒之疾缠缠绵绵般不肯退去,来如山倒,去如剥丝抽茧。
只是不知为何,李落二人留在村庄里已是一日不足,仍旧不见刺客踪迹,虽是难懂其意,但总归是好些,这才和云妃暂居黎家。
村妇笑而不语,回身出了院门,老妪也进了屋中,院落当中只留下李落和云妃二人。
黎贵点了点头,转头向着屋中喊了一句道:“青蒿他娘,烧些米粥,给送点畴昔。”
连着三日,风平浪静,云妃身子日渐好转,面色也红润起来,虽是穿戴村妇的粗布麻衣,但也难掩天姿绝色。
屋中村妇嗯了一声,回声出了屋门,已是梳洗利落,手中捧着几件换洗的粗布衣衫。
李落回身悄悄一礼,含笑道:“多谢黎兄,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