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旭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指导说不上,多一人思虑,总归能少些忽略。”
离了长明宫,太叔闲愁和杨万里与李落闲谈几句,见到身后几位皇子连袂而来,太叔闲愁与杨万里对视一眼,知机告别而去。
“谨遵三哥教诲。”几个齐声应是。
李落苦笑无语,大道六花藤但是人间罕见的奇物,结下果子更是极难,如果入药,即使不能存亡人肉白骨,也是差未几了,不想竟然被秋吉这般对待,只是李落却也不觉可惜,欢畅便好。
有些话无妨我们兄弟商讨以后再做决计,本日之事幸亏有父皇在,若不然端的要惩罚起玄楼来,你我兄弟也不好受,我们几人中玄楼幼年有为,已是朝野皆知,倘若坐实了这等罪恶,我们面上亦不好过。”
殿中诸臣山呼万岁,躬身退出殿外。
话语方落,几民气中俱是一动,空置至今的可非只是李落,另有众目窥视的太子之位,虽有朝中大臣多番上书,奏请万隆帝尽早立下储君,只是万隆帝不知心中作何筹算,迟迟不肯下诏,便是宫中几个权妃亦未曾获得半点风声。
李落躬身一礼,含笑应道:“七哥有令,小弟莫敢不从。”
“来人,厚赏玄楼。”
李落动了动有些生硬的臂弯,名之所累仿若跗骨之蛆,难离难弃,自号弃名,莫不也是掩耳盗铃之举。
“多谢七皇兄。”
朝堂之上空悬太师之位,宫中亦无立后,天子之下也没有太子,确是大异朝纲法度,万隆帝似是另有策画,冷眼旁观这朝里朝外明争暗斗,竟有几分高深莫测。
“小人服从。”一旁的米公公应了一声。
谁曾猜想一番波澜竟然如此化于无踪无影当中,万隆帝一力承担,倘若再有只言片语,只怕不但是与李落为敌,还是要与大甘皇室为敌了。
“九弟,路上辛苦了。”李玄慈拍了拍李落肩膀,和声说道。
“遵皇上圣谕。”
李玄旭非常对劲的点了点头,点头表示,抢先拜别。
李玄郢和李玄慈仓猝一礼,恭声唤道:“皇叔。”
世人迎前几步,李落展颜一笑,细细打量着面前几人,笑道:“方才返来还未曾细看,方今看看,你们几人气色却还不差,哈哈,倒是比我们几个好上些许。”
李玄旭扫了李落一眼,淡淡应道:“父皇自有定议,我们不要妄自测度圣意,都做好分内之事。”
“是不该,该罚的是朕才对。”万隆帝重重喝道,“玄楼此番南下,有功无过,如果再有人在朕耳边闲言碎语,休怪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