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笑话,我就算比你蠢,酒量可一定比你差,来,我陪你。”
李落替着章泽柳满了一杯,和声说道:“走的再远,总偿还是要返来。”
“酒有的是,可惜没有喝酒之人。”
说完又再满上酒杯,一饮而尽,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未几时,两坛美酒俱已入喉,章泽柳又再要上两坛。
章泽柳张口结舌,颤声说道:“你,你,李落,你刚才叫我甚么?”
章泽柳神采涨红,拿起酒坛也学着李落的模样喝了起来。
李落不住地喘气,头枕在拿酒坛的手背上,低着头,禁不住连声咳嗽起来,仿佛心肺也要咳出来普通。
店小二连宣称谢,章泽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店小二仓猝躲入账台以后,只留下章泽柳和李落二人。
翌日凌晨,天气微亮。
章泽柳犹在一旁不知说些甚么,李落却一句也未曾听清,只是埋着头,不知是睡了还是如何。
“记不得了,仿佛是说牧州还是那里,要去参军历练,我倒是骂他别让蒙厥马队抓了畴昔养着当小白脸了。”
李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却仿佛偷偷流了一滴眼泪,不过章泽柳正自盯着杯中美酒,未曾发觉。
章泽柳脱手豪阔,店家赶紧将酒奉上,喝到第四坛时章泽柳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边吐边呕,李落似未所觉,举着酒坛,美酒溢出沿着脸颊,脖颈,流在衣衫上。
章泽柳惊奇的看着李落,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你如何都猜得出来?酒杯碎啦,小二,再拿个酒杯过来。”
章泽柳一拍桌子道:“你说那杨女人吧,如何这么想不开,非得寻死觅活,害的我被我家老头子一顿好揍,赔罪不说,丢人丢大了。”
章泽柳趴在桌上,似是气闷,似是抱怨,似是不忿,只顾呢喃自语。
自顾说道:“前几日和承宁谈起,他本年也要分开卓城了。”
章泽柳愣愣的跟着李落也满饮一杯,抬高声音道:“王府里没有酒么?”
“是,返来好,返来好。”章泽柳勉强半起家子,也不举杯,将嘴搁在酒杯上,跐溜跐溜的吮吸起来。
章泽柳复又伏下身子,抬高声音,奥秘兮兮的说道:“我给你说,这事除了我和我娘还没有旁人晓得,几天前,我央着我娘又去宗伯府提亲,你猜如何着?”
章泽柳眼眶一热,沉声说道:“你我旧识玩伴都说你变了,再不是之前的李落,不过我却晓得你从未变,只是他们没有认得你罢了。
章泽柳翻开酒坛,嬉笑道:“来,我给你满上,本日你我兄弟好好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