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李落探手取过酒坛,仰首灌了下去,眨眼之间,半坛已是不见,李落喝道,“这等事,要这般喝酒才配得上,来,大哥,喝。”
本日你愿说我便听,不肯说,我便陪你喝酒,大哥为人不如何样,但义气抢先,舍命陪你,来,再喝。”
章泽柳翻开酒坛,嬉笑道:“来,我给你满上,本日你我兄弟好好喝一场。”
恍忽之间,失神艰巨的吐道:“杨女人承诺了?”
李落抓住酒坛,章泽柳一愣,李落温言说道:“本日这酒我来倒。”
李落一怔,俄然掌心一疼,刻骨噬心,手中酒杯蓦地滑落,碎在地上,收回一声闷响。
烛火闲逛,章泽柳已是醉意昏黄,口齿不清,提及幼年时几人在卓城中的荒唐事,现在想来,仿佛昨日普通,只是说出来倒感觉分外好笑。
章泽柳神采涨红,拿起酒坛也学着李落的模样喝了起来。
李落已是微有酒意,神采渐红,听着章泽柳絮干脆叨的提及经年之事,不时插上几句,如有荒诞言语,也同章泽柳一起猖獗大笑起来。
“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年我求着我娘上门提了好几次亲,哼,让我丢人,我也得恶心恶心她。”章泽柳负气般说道。
章泽柳吐了半晌,晃闲逛悠的稳住身形,指着李落,大声说道:“你,自小,还,还从未叫过我大哥,不说别的,有你李落叫我一声大哥,我章泽柳值了,值了。”
章泽柳张口结舌,颤声说道:“你,你,李落,你刚才叫我甚么?”
“何事?”
李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却仿佛偷偷流了一滴眼泪,不过章泽柳正自盯着杯中美酒,未曾发觉。
李落眉头一皱,骂道:“你如何还是这个德行,我看也是该找小我管束管束你了。”
李落替着章泽柳满了一杯,和声说道:“走的再远,总偿还是要返来。”
章泽柳脱手豪阔,店家赶紧将酒奉上,喝到第四坛时章泽柳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边吐边呕,李落似未所觉,举着酒坛,美酒溢出沿着脸颊,脖颈,流在衣衫上。
“对,承宁也是这么说我,说吧,说一次,下一次再相聚都不知何年何月了,先是于英走了,接着是你,现在又是承宁,卓城里就剩下我一个了,你们都走了,找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了。”
章泽柳突地坐了起来,指着李落道:“对,对,我说今个有事找你来着,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