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间里,一只猎鹰借着风势飘零在云雾中,许是还能找到几分凉意,尚能啼叫几声。
李落温颜回道:“恰是,卓城现在也是鱼游沸鼎普通,百官故意偶然,都是一副天将不存的模样,推波助澜之事忙的不亦乐乎,空有巡检司,倒成了一个笑话。”
如此算来也只要想方设法策画大甘西府,或是偏安一隅。
现在巡检司众目睽睽,杨大人和章大人身陷此中,总要有一人在内里照顾。”
比来数月,军中探马探知拜火回蒙两军暗里很有交集,疆场上拜火与回蒙仿佛是虚张阵容,战事不烈,回蒙在临夏城外调兵遣将,拜火也未曾有甚么异动,仿佛两军之间结有暗盟。”
云无雁点头应道:“末将也有此意,西戎与拜火回蒙仇恨颇深,论起来还在牧天狼之上,拜火既然贪而不信,我牧天狼也不必再做君子,不如暗助西戎在平沙川中三足鼎立,到时再看看拜火甚么嘴脸。”
“羯城此人也是个变数,这些年看似循分守己,只怕是做出来给旁人看的。”
云无雁心中一沉,沉吟道:“这,西戎怎会如此等闲与拜火回蒙缔盟。”
“拜火与回蒙两军沿着平沙河两岸相持不下,互有攻伐。
瞧着鹰隼和雀儿同处一枝,这鹰隼便是连转头瞧上一瞧雀儿的力量也不肯使出来,闭目养神。
即使有朝一日羯城返回朔夕,但羯可天为王已久,权力醉人,却也是最毒的毒药,恐怕羯可天不会等闲交出王位的。”
“是不会太轻易,就看现在的西戎王上羯可天是否有如许的手腕。
沈向东轻捋长须道:“除非是回蒙与拜火结下王将之盟,若不然回蒙当不敢冒险背腹受敌。
沈向东和云无雁相视一笑,云无雁哈哈大笑道:“大将军如此仓猝分开卓城,恐怕不但是为了西府狄州的贯南大营。”
也能瞧见成林的胡杨和梭木,或是几摊刺棵沙棘,就成了飞禽走兽可贵的歇脚之地。
沈向东见李落似有所悟,笑道:“将军仿佛另有所指,但是还在惦记卓城当中?”
拜火现在表里不一也是人之常情,我担忧有朝一日西戎会和拜火回蒙摒弃前嫌,联手东犯大甘国土。”
说罢微微一顿,沈向东看了两人一眼,接道,“老夫觉得,平沙川四雄并立,牧天狼若想隔山观虎斗,余下三雄要均分平沙川才好。”
朗日当空,刚巧被云彩半掩,日头不算过分暴虐,清风拂面倒是能遣散些热气。
不过与花叶大是分歧,石裂兰花却极其娟秀,花梗长约一尺不足,每株之上皆有七朵高低的小花错落绽放,色彩和紫霞类似,端是素净,且花香浓烈,夜里若借着风力能传出数里外,四溢丝丝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