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有何可疑之处?”钱义仓猝诘问道,付秀书几人亦是凝神聆听。
“宋家运筹帷幄,天然别有用心,不过眼下我倒是更忧心时危和赫连城弦此行是否能安但是归。”
“大将军,末将有一事。”钱义沉声说道。
李落垂下头捏了捏眉心,沉声说道:“将死去袍泽弟兄好生安葬,立碑撰记,另立书造册,以便家人今后祭奠。”
偌大一个丰禾谷中,尽是这刺鼻的血腥之气和焦炙烟气。
付秀书与朱智回报,昨夜一战,毙敌七千余众,残兵败将已沿来路逃回东炎州,牧天狼帐下将士死伤逾百,也算是大胜了。
与流寇兵将也是水火不容,仿佛别有渊源,我已请翟大侠前去查探,看看可否瞧出甚么端倪。”
“将军不必担忧,如果赫连将军一人确是有此隐忧,但时将军知进退,绝非莽撞之辈,再者将军当日命他二人独领一军,亦是知人善用,何故本日患得患失?”
“昨夜两军交兵时末将暗自留意,敌将当中虽有武功高强之辈,但也不算毒手,不过末将总觉我牧天狼将士死伤有些不明不白,却又不知蹊跷那边。”钱义沉吟道。
楚影儿一顿,微微愣了愣神,蓦地觉醒方才只是李落调笑打趣之态,胸口蓦地一个起伏,呼吸之声颇显短促,微含恼意道:“你……”话音未落,便自戛但是止,沉寂下来。
李落怔怔的看着楚影儿,昔日明朗神采却被懵懂茫然之意取而代之,呆呆的看着楚影儿。
只闻声李落促狭嘿嘿一笑,率性说道:“还是不要唤我王爷了,在亲王府日久,乍闻王爷之号,听在耳中五味杂陈,非常奇特。”
楚影儿哦了一声,奇特的看了李落一眼,亦是暗自讶然本身何故会有气恼之意,如此以下犯上甚是不应时宜。
墓碑左边百丈外,孤零零的立着一座碎石堆,安葬的倒是流寇兵将。
天气已晚,李落传令命诸部在上风处安营扎寨,稍事安息,明日离山,南下东炎州。
李落淡淡一笑,点头赞成道:“确是如你所料,昨夜一战有些可疑。”
很久,两人相顾无言,楚影儿心中渐生不安,身子微微前倾少量,正欲开口扣问。
只是瞧的久了,这一谷扭曲之象不知那边竟然透出一丝诡异的和谐,青草、残尸,灰烬、紫血,仿佛相得益彰,揉成了一处。
李落平声说道:“让营中将士多加留意,谨慎为上。”钱义与付秀书沉声应下。
巳时,山谷当中一处背风朝阳之地立起一座墓碑,来不及多少润色,一块巨大的青石,上书年代,记录下昨日夜里丰禾谷中的这场恶战,再去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