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和弓弩还剩多少?”
琮馥娇笑一声,“我之前也偷偷想过我会如何死在海上,不过没推测会是和一个大甘的王爷。
琮馥艺高人胆小,面无惧色,也幸亏是有琮馥安宁军心,船上的将士虽说提心吊胆,但也不至于乱了章法。
敌船突逢异变,步地稍乱,不敢再轻举妄动,谨慎翼翼的企图找寻琮馥斥地的海道。
敌船上的将士想不到琮馥会奉上门来,大喜过望,忙不倏筹办弓箭诸物。
幸亏战船没有损毁,虽被礁石困住,一时半刻倒没有淹没的伤害。
敌船加快,再过半晌就能触及扶琮战船,一个扶琮将士低声唤道:“乐今。”
一众敌船转道北上时,一艘战船在转弯处稍稍走的远了些,横在一片海疆中寸步难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困在了礁石堆中。
战船在海面上打了一个转,扶琮将士赞叹声刚起,只见这艘敌船船头向下一沉,船尾翘起,眨眼间就没过三尺不足,看来船头撞在水下礁石的力道很猛,船身破坏极大。
扶琮将士尽是一愣,神采暗淡,再看琮馥和李落两人却仿佛没有分毫非常,异口同声的说道:“是我扳连了你。”
不过就算有前船带路,但没有琮馥如许熟谙沧海的妙手,还是难逃触礁的风险。
“哈哈,你不错啊,如果我琮馥明天要死在这里,有你陪着,倒也不算如何委曲。”
说完两人皆是一怔,俄然破颜笑出声来,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普通。
只是在这踌躇的刹时,就有战船停顿在暗礁处,虽说还能行进,不过船身已微微有些倾斜,亦如扶琮战船般船舱分裂,海水涌了出去,也不晓得还能对峙多久。
敌船气势放肆的追了过来,最多再有三五丈投石就能落到扶琮战船上。
再过了数刻,有两艘敌船撞到水下礁石,后边的敌方战船遁藏不及,又撞到一处,反对了进入暗石滩追击的敌船,比及清开海道,扶琮战船已远去了百丈之遥。
战船缓缓滑过这艘船只,一片死寂。
就在战船悠忽飘零之时,俄然有扶琮将士倒吸一口冷气,骇然喝道:“你们看,那是甚么?”
船舱处扶琮将士高低驰驱,神采严峻,不过却没有向琮馥禀告船下景况,以防琮馥分神旁顾,但低语声业已传入李落和琮馥耳中,船舱中已分裂进水了。
“多少也有些怕,不过到了现在,反倒感觉安静了些。”李落和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