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船上的将士驰驱呼喊,纷繁跳入海中逃命,如果被下沉的战船旋涡卷了出来,有死无生。
不过身后的敌方战船却一定尽然都是不畏存亡,有几艘战船悄悄放缓了深切暗石滩的速率,颇显踌躇。
敌军有前车之鉴,也不敢冒然超出看似陡峭的海面,只是身后遥遥跟着扶琮战船。
这时,船舱中有将士疾步跑了过来,走到琮馥身边,微微带些颤音道:“乐今,船下有牙鱼。”
“哈哈,你不错啊,如果我琮馥明天要死在这里,有你陪着,倒也不算如何委曲。”
敌船加快,再过半晌就能触及扶琮战船,一个扶琮将士低声唤道:“乐今。”
“投石和弓弩还剩多少?”
暗石滩这片海疆有多大没有人晓得,传说中进入暗石滩的船只就没有能再出去的。
说完两人皆是一怔,俄然破颜笑出声来,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普通。
“未几了,勉强还够和三艘敌船交兵。”
“多少也有些怕,不过到了现在,反倒感觉安静了些。”李落和颜说道。
琮馥娇笑一声,“我之前也偷偷想过我会如何死在海上,不过没推测会是和一个大甘的王爷。
扶琮将士神采微变,握住兵刃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一紧,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船。
琮馥冷冷扫了一眼就没有再看,用心致志的号令船舵方位。
原是成心借助暗石滩困住敌船,再设法逃离这片海疆,现在不知敌船是怯懦还是看破琮馥企图,暗石滩外的三艘战船恰好断了扶琮战船北返的海道。
清幽的海面上,战船一前一后,在这片海疆上盘曲缭绕,有几次两支船队几近就要交汇,不过都擦肩而过。
世人举目望了畴昔,海面上停着一艘船只,桅杆早已断裂,船舷破褴褛烂,看不出是谁家的船只,瞧着船只约莫的模样,该是一艘商船,不晓得是不留意堕入暗石滩还是被波浪从别处带了出去。
扶琮将士咽了一口唾沫,这艘破败的船只船舷边上挂着几具枯骨,固然已经没了血肉,仿佛还是能够瞥见这些人病笃挣扎时的绝望和无助。
两船相隔不过几十丈,海面还是风平浪静,看不出水下有甚么凶恶,敌船领将一横心,直直冲了过来,琮馥淡然置之,仍旧不疾不徐的传出号令。
琮馥低声谩骂一句:“他奶奶的,如何不追出去。”
琮馥命扶琮将士半帆行进,船速不敢太快,担忧在转旋时碰下水下暗礁。
从远处看委实诡异的很,海面上一览无余,战船却动不得,紧紧被揽在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