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归塞，这对一个死人来讲又是如何的讽刺，没想到彼苍终还是开了眼，让我遇见了你，璐儿，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么？”
木归塞血气上涌，抽出腰间佩剑，挥手斩下一指，快的连李落都未曾反应过来。
“我信你。”
“你见过我恬不知耻的模样，不要说男人，就算是一只牲口我也会轻贱求欢，我的身子早就脏了，求求你，不要再靠近我了，你们都放过我吧。
李落含笑相望，脸上仿佛并没有甚么敌意。
“不会的，有我在。”木归塞大笑一声，这些年积累的怨气仿佛再无半点紧急，只要面前人在身边就好，“谁也不能再从我身边带走你，除非我死。”木归塞傲睨一世的望着李落。
素娘一愣，神采变了，焦心惶恐，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一只手帕，边哭边包住木归塞的断指。
“成年旧事，总归要有人承担的。”李落淡淡说道。
“人生活着能有几个十年，更不要说皇叔等了整整二十年，素娘，你的内心毕竟未曾放下皇叔，而皇叔心中也一向被你占有，错过了二十年，莫非还要再错过下一个二十年么？”李落轻声说道。
素娘看着木归塞胸口的血痕，色彩有深有浅，但每一道血痕下都是木归塞的悔怨和绝望。
木归塞心中一沉，沫儿毕竟是李家血脉，如果李落执意带走沫儿无可厚非，只是李落并没有暗中擒下素娘和沫儿，或许另有转机。
木归塞按住素娘的手，很柔很暖的问道：“你信我么？”
素娘掩面抽泣，方才装出来的一点冷酷就如许化作虚无，缓缓蹲了下去，无声抽泣。
木归塞一怔，松畅怀中的素娘，抱得太紧，素娘已经有些上不来气了，如果不是李落咳嗽惊醒木归塞，只怕就要如许昏倒在木归塞怀里。
“你的模样我是见过，我不在乎，我只恨本身的无能和软弱，如果再有一次，哪怕是和你一起死，哪怕是反了这个天下，我无怨无悔。”木归塞掷字有声，义无反顾的决然说道。
凡战必应，哈哈，老天真是玩弄我，我一心求死，可却求死不能。
“没有。”素娘垂首羞怯的应了一声，神采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沫儿是李家血脉。”
素娘再也顾不得很多，泪水湿了视线，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阿谁在午后清风里柳树下山盟海誓的少幼年女，本来这份纯真一向没有走远，只是藏了起来。
“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嫌弃我的，现在的我如何能配得上你。”素娘失神浮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