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恬不知耻的模样，不要说男人，就算是一只牲口我也会轻贱求欢，我的身子早就脏了，求求你，不要再靠近我了，你们都放过我吧。
木归塞心中一松，一把抱住素娘，久久没有放手。
素娘看着木归塞胸口的血痕，色彩有深有浅，但每一道血痕下都是木归塞的悔怨和绝望。
“沫儿是李家血脉。”
木归塞现在眼中只剩下素娘一人的身影，上前一步，就想再抓紧素娘。素娘尖叫道：“你别过来！”
“张家高低数百人，就算我爹看错了人，做错了事，但是和他们又有甚么干系？张家满门抄斩不算，还祸及宗族，九族当中无一活口，该死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们！”素娘厉声叫道。
素娘缓缓的说着，声音不大，竟另有些轻柔，只是听在木归塞耳中倒是如许的撕心裂肺。
木归塞血气上涌，抽出腰间佩剑，挥手斩下一指，快的连李落都未曾反应过来。
“不会的，有我在。”木归塞大笑一声，这些年积累的怨气仿佛再无半点紧急，只要面前人在身边就好，“谁也不能再从我身边带走你，除非我死。”木归塞傲睨一世的望着李落。
素娘一愣，神采变了，焦心惶恐，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一只手帕，边哭边包住木归塞的断指。
将有归塞，这对一个死人来讲又是如何的讽刺，没想到彼苍终还是开了眼，让我遇见了你，璐儿，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么？”
素娘再也顾不得很多，泪水湿了视线，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阿谁在午后清风里柳树下山盟海誓的少幼年女，本来这份纯真一向没有走远，只是藏了起来。
素娘娇躯微颤，强忍着心头错综难明的情感，没有说话。
“好一个满嘴仁义的小人，如果不是你，不是你们的大甘朝廷，我和他会是如许么？”
木归塞闷哼一声，朗声说道：“我木归塞歃血为誓，此生倘若再负你，必死于万箭穿心之下。”
我只想远远的看看你，比及有一天再悄悄死去，你们为甚么让我连这个心愿都偿不了。”
素娘一怔，只是郁气难消，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大甘皇子撕得粉碎，但是素娘心中也明白，上辈的事又怎能见怪到李落身上。
“没有。”素娘垂首羞怯的应了一声，神采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如果素娘不是你，我心中有愧，必然会安设好她们母子，但我毫不是真的想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