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都在想着苦衷，车里没有人说话。
95号公路是直通全美的州际公路，他们现在还在小石城的高速上行驶。
“顾念之的妈妈，是谁？”何之初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位置，视野从狭长的眼眸里睨了过来。
夜玄沉默了一会儿，很惭愧地说：“厥后就是我掉到海里，被她救了。她是以抱病，我也被送到美国读投止黉舍，一别就是好多年。再归去，我就……就……认错了人。”
何之初眯着眼睛想了想，“上95号路了吗？”
夜玄苦笑着摇了点头，“对，我对她的印象，大部分都是来自那些年跟她在网上谈天。那以后我们才熟谙起来，我才晓得，本来她一向身材有病，顾伯父很担忧她的安康，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你肯定你见到的阿谁坏脾气的小女孩真的是顾念之？”何之初不得不开口了，他感觉夜玄说得太荒诞了。
何之初的另一只手闲闲放在车座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悄悄叩击，淡淡地说：“这也能认错人，可见你对她的印象不过如此。”
何之初却只悄悄“呵”了一声，说：“顾祥文对你这么好，对她呢？”
“……电台说是承平洋舰队司令的车队来了，我们都得给他让路。”司机是本地人，说着仿佛有些不忿，敲了方向盘一下。
何之初不晓得说甚么好，只好冷静地听。
“……不常常。”夜玄堕入对旧事的回想，“顾伯父来孤儿院的时候，偶然候会带着她。她当时候老是带着一顶大大的红色宽檐帽，穿戴粉色小公主裙，顾伯父牵着她的手。”
这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