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千流云……
说着便从她手中接过伤药。
周茯苓将药给他后便侧过身未去看他,只是余光尚能瞧见他吃力的模样,委实心有不忍。
见暗香终究没有动静,周茯苓方轻吐口气,抬眸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周茯苓俄然反应过来对方是穿好衣衫的,她却早早将眼遮上,还闹了个笑话。
屋中。
她不欲让他们悲伤。
周茯苓未瞧见白衣男人面色稍霁,只专注着垂首给他解衣衫。她自小为婢,帮主子宽衣的事她没少做,纵是她仅服侍过周花语一人,从未这般给任何男人宽过衣,在她眼中却也没甚么分歧。
智谋深远,算无遗策……
是个真豪杰,周茯苓心想。
周茯苓走到床榻上坐下,手上却摸到一物,拿起来看,恰是方才千流云手中那块白玉佩。
她原是想说她不是甚么大师蜜斯,然一想到君黛和周子御待她的好,她便改了口。
抬眼一瞧,果见她脖颈上包着白纱,因着白纱与她的衣衫色彩相差不大,窗边帘子又已拉上,屋中不是很敞亮是以一时未看到。
千流云将玉佩握在手心,定定看周茯苓一眼,“女人既是不收,我亦不强求,敢问女人芳名?”
白衣男人闻言,扯着衣衫的手一顿,神采古怪的看向她。因着她是侧身,便只瞧见她半边脸,耳根一片通红。
说着拿起他那把匕首便从周茯苓指的另一侧窗户跃出。
红颜知己?他怕是想问她是否是至公子的小妾。
“女人既是唤他至公子,刚才内里的婢女又唤女人蜜斯,那女人是……周子御的红颜知己?”白衣男人这番神情有些古怪。
遮上眼睛?他又不是大女人还怕人看?
连连点头,“不是。”
“公子,你身上的伤极重,单是撒伤药怕是不可,稍稍行动伤口便会裂开,还是好生包扎为上。”
这是第一次……
周茯苓微微失神,芳名?
“我名唤千流云,第一公子当知我身份,女人如有事需求我相帮,可向第一公子扣问我的身份。若女人一时无事需求相帮,便暂不必与任何人提及我呈现在此处之事,于女人的名声不好。”
周茯苓眼睫微敛,“小女不……与旁的大师蜜斯分歧。”
手臂上的伤口已能看到,狰狞的刀伤,肩上亦有一刀,至于腹部,周茯苓未去看。
“不是?”
明天有半夜
周茯苓一心只为帮他包扎,并未细想,也未乱看。
清楚羞怯,却要说帮着他,还弄得一副他是良家妇女,恐被她轻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