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瞧,果见她脖颈上包着白纱,因着白纱与她的衣衫色彩相差不大,窗边帘子又已拉上,屋中不是很敞亮是以一时未看到。
如此一看,这玉佩当不止是随身之物这般简朴,她断不能收。
却见她真的回身去寻来一条纱巾将眼遮上,回身时撞到中间的桌子。
屋中。
*
然方才她那一顿清楚是要说的模样,却又为何改了口?
“女人既是唤他至公子,刚才内里的婢女又唤女人蜜斯,那女人是……周子御的红颜知己?”白衣男人这番神情有些古怪。
见暗香终究没有动静,周茯苓方轻吐口气,抬眸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周茯苓俄然反应过来对方是穿好衣衫的,她却早早将眼遮上,还闹了个笑话。
周茯苓将药给他后便侧过身未去看他,只是余光尚能瞧见他吃力的模样,委实心有不忍。
“小女失礼。”说着便将手伸向他的腰带,悄悄一拉,衣衫便疏松。
遮上眼睛?他又不是大女人还怕人看?
拿剪子剪开一段白纱,也未多说,便直接给他包扎。
还不待他出声,周茯苓又仓猝道:“公子且放心,小女断不会冒昧公子,若公子不放心,小女可将眼遮上。”
连连点头,“不是。”
白衣男人便从衣摆上扯下一块白玉佩,“此是我随身的玉佩,女人本日救我一命,他日如有需求可凭此玉佩来寻我做一件事。”
“好了,有劳女人,本……我本身来便可。”
说着便从她手中接过伤药。
“蜜斯,您没事吧?”一个动静,又引来门外暗香的扣问。
“平常大师蜜斯多是围着吟诗作赋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便是偶然中瞧见农户送菜,当也不会如此清楚那道小门为送菜农户专走,也不会清楚送菜都是按着时候。”
白衣男人闻言,扯着衣衫的手一顿,神采古怪的看向她。因着她是侧身,便只瞧见她半边脸,耳根一片通红。
清楚羞怯,却要说帮着他,还弄得一副他是良家妇女,恐被她轻浮的模样。
然她这番行动于白衣男人而言倒是前所未有。纵是身居高位,他也从不让人近身服侍。
白衣男人:“……”这女人是纯真还是蠢?便是要遮上眼,不会到处所再遮?他此番衣衫还好好穿戴。
连续包扎三个伤口,腹部和肩头的伤口都要将白纱绕到他后背去裹着,免不了打仗。
周茯苓一心只为帮他包扎,并未细想,也未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