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大夫昨日开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许倩端着药上前,面上带着和顺的笑,非常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姿势。
“老爷,大夫交代,您迩来浅眠又常咳嗽,这药必须定时服下,不然再拖两日小病也会成大病,呸呸呸,看看贱妾都说的甚么胡话呢!总之,您还是先将药吃了吧。”
事关邹家存亡,或者该说事关是否能持续活命,邹遣自不敢再有定见,“成,我马上去见人!”
“是,贱妾明白。”
“并未,不过大略也猜到了些。父亲想想,眼下在商兀,谁会这么迫不及待打叶家的主张?”
“如许奇怪的毒,邹家从那边得来?”
正在此时,有婢女端来一碗汤药,“见过老爷、许姨娘。”
“是。”初柳上前,端起药碗闻了闻,再拿出一枚银针试了试,“回主子,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毒,若非部属从古籍上看到过少量有关记录,怕是此番都发觉不出。这毒的味道极淡,异化在平常汤药中便极难辩白出,且以银针也没法试出。人若服下,会晤色惨白四肢乏力,三日拿不到解药便会毙命。”
许倩游移的看动手中的药碗,“但是这药……不若贱妾奉侍您喝完再去?”
她若早知顾月卿会打商兀的主张,许早便赶返来。若商兀站在顾月卿那边,就意味着君临又多了一大助力,届时大燕对上君临……
“好了,起来吧!今后若再有此般言辞,休要怪本家主不客气!”
微微皱眉,“娘舅不必担忧,有母后和本王在,断不会出甚么事,不过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得抓紧。母后既是要傍晚前便获得成果,娘舅便再走一次叶家吧。”
前厅中忽而多了个黑衣蒙面的人,恰是初柳,“主子、家主。”
四更十二点前。
“话虽是如此说,但少主总归是女儿家,又到了这般年事,换在旁人家早便过了议亲的年纪。少主自幼丧母,您是她父亲,若您都不为她的婚事筹划,怕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少主就过了婚嫁之龄……”
许倩分开,叶琼又将前厅里其别人打发走。
若非她对许倩早有留意,父亲难道……待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同时对上楚桀阳和顾月卿可不是甚么明智之举。
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景况下监禁母后!还是在这关头时候,父皇的心公然是偏的!
“许姨娘,您表哥来了府上,要见您。”婢女的话让许倩端着汤药的手一顿,脸上的笑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