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要草民诚意相告,有些话无妨明说。”

俞咨皋温言道:“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看来你所图非小啊。若我不承诺,你要如何做?”

“是。”

于可远退了返来,朝着堂上一拜,“诸位大人,草民已问完,并无别的迷惑了。”

于可远拱手道:“环球无清浊,谁欤障倒澜。独能驱雁鹜,不使污鵷鸾。为文为武,其心皆是朝廷,其行皆是天下百姓。唯有忠心报国,方可回报大人恩典。本日已叨扰多时,草民这就告别,望大人保重!”

于可远渐渐笑了:“一个李孝先,当然无需大人决计针对,大人所图,乃是国朝千秋万代的大事。”

“也罢,人各有志。”俞咨皋感慨了一声,然后摆摆手,对身边的副官道:“点十个亲兵,跟着他,务必护他全面。”

这是大明宦海的常例。也就是常言的“法不责众”,若非如此,像如许的大案若要详细究查起来,连累者不知凡几,官兵衙役们更是一个都跑不掉。但这些人本就只能受命办差,没法违背,若要定罪,未免太没有情面。

听到俞咨皋并没有立即就想翻出幕后主使的意义,李孝先眼神一亮,又有了些精气神,“俞将军所言在理。”

俞咨皋立即碰了一下目光,沉吟道:“此话何解?”

这时,于可远又发话了,望向的是主簿:“大人,方才李大人所讲的这番话,您可照实记实在案了?”

“那就好,那就好……”于可远长叹了一口气。

以是,这番里应外合以后,局势就全然落在俞咨皋的手里。不但是于可远的能言善辩,更有俞咨皋的推波助澜,以及最关头的一点——俞咨皋和于可远都拿捏住了常育温的心机。

“无妨,你持续讲。”俞咨皋立即以目止住副官,声音平平似水。

“如何,你要到邹平?以甚么名义?”俞咨皋猎奇问道。

路途并不悠远,偏产生了一桩趣事。

“大人明鉴。草民实在无路可走,不得已而为之。”于可远顿了一下,然后道:“获咎了知县,草民唯恐过不了县试一关。景王卧病在床,裕王为大明朝诞下第一名皇长孙,以严嵩为首的景王党,以及以徐阶为首的裕王党,这几年必将有大行动,山东已是风雨飘摇,草民虽鄙人,愿向朝廷效犬马之劳,为还朝野一片明朗敬献一点微薄之力,只求大报酬草民斥地一条公允的科举之路。”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