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一惊,忙禁止说,“那处所流熏也熟谙,表兄就不必费事了。现在赈灾另有多少事儿作不完呢,沈师兄又卧病不起,不然珏表兄去帮帮哥哥吧。”
景珏惊得一个寒噤,旋即死力定住神赔笑道,“孩儿那里敢对父王有半点坦白?若提及幺爷爷请父王过府,孩儿初来河南那几日,还曾路过幺爷爷府中去拜见过,幺爷爷对珏儿极其驯良的,还给熏表妹的猫儿喂食呢。”
流熏心想,都城高低那个不知,赵王十八爷是当今皇上的爱弟,对赵王的钟爱恩宠,令赵王为人霸道最是有恃无恐,常日里撤除皇上也未曾惊骇过谁的。现在这赋闲在家的老皇爷竟然敢给赵王神采看,莫不是疯了不成?
赵王的面色俄然沉肃,话语当真起来。
见是赵王的车马到,那府门才开了一条缝,出来位管家引了赵王和流熏向内里去。
待行过一阵路,赵王俄然开口问:“熏儿,孤王出京时,太后曾喊孤王去叮咛,说是打发你去南山七星台祭天,毕竟怕你年青贪玩,她不放心。让孤王代为叮咛,说有一要紧物事拜托给你,你但是收好了?”
车行在漫天大雨里,流熏坐在姑爹赵王身边不由有些心悸不定。本来能够分轿而行,无法雨天路滑,那车马都被调拨去抢救堤坝,她只要同赵王姑爹同乘一车。
流熏担忧的望一眼表兄景珏,景珏半蹲半跪的给父王清算那腰间的宝剑丝绦,随口扬头问,“父王,莫不如孩儿随行,也好服侍父王摆布,那处所孩儿去过,也还熟谙。”
赵王的眸光就停在堂上一盆盆鲜艳的牡丹上,更是走近一盆淡黄色的牡丹,饶有兴趣的品赏。流熏那里另有表情,就听赵王问一句,“这牡丹品色上佳,但是姚黄?”
内里管家小步急趋跑来打个千问,“赵王千岁有何叮咛?”
赵王是太后的爱子,另有甚么事儿太后是要瞒赵王的呢?但是,清楚这宝贝奥妙是太后千丁宁万叮嘱不得给外人得知的,更包含赵王。
他只顾对流熏品论牡丹,涓滴不介怀被冷置在堂上。
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仍不见人来。
赵王指着这中堂上的牡丹美人图旁的题画问:“这幅画旁的诗看来眼熟,是何人所题?”
流熏四下看看,厅内固然撤去了很多宝贵家具,但还是到处透出曾经的豪华。只是此次来,不比前一次,竟然连杯香茶都没给上,可见如何的萧瑟怠慢了。流熏内心更是心知肚明,这安宁王爷公然老奸大奸,多数猜出了夺粮闹鬼一事,是她和珏表兄的狡计。现在安宁王爷是吃了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