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人缔盟约，才真正能让人放心。”聂无双淡淡道：“并且皇后娘娘也不必妄自陋劣，娘娘手中的另有很多本身意想不到的筹马，只不过娘娘此时心烦意乱，一时候想不起来罢了。”
聂无双坐在上首，面庞安静，有宫妃上前扣问一些宫事件，她都一一答复了，态度不见骄贵，亦不会失了端庄。与众妃嫔说了好一会的话，日已上了三竿。
聂无双紧走几步，忽地瞥见不远处有一处整齐的院落，在门边另有一盏昏黄的羊角宫灯。
“娘娘，你终究出来了，该归去了。”杨直提示。
第二日一早，聂无双早夙起家，早有殷勤的妃嫔早早就在“永华殿”外守着，只等着聂无双梳洗安妥，就出去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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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走吧。”杨直又提示。
她长叹一口气：“你当皇后，总比淑妃当皇后好。”
“你放心，大皇子在你那边，本宫会照顾你们。”聂无双扶起她来，渐渐说道。
杨直看了一眼，低声道：“是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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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直在屋外站了好久，站得腿都要发麻了，这才瞥见那屋中的灯光微微暗了暗，又蓦地在面前亮起。聂无双已经提了宫灯出了屋子。
“嗯。”聂无双淡淡应了一声。宫灯由杨直接过，他的手碰上聂无双的手，只感觉她的手腕冰冷如霜。
“盟约？!”许皇后怔忪好久，这才讽刺笑道：“这时候本宫另有甚么资格与你结甚么盟约？说不定过几日本宫就死了！”
“是……”敬妃见她已经决定，只能跪下。
……
聂无双面上无波：“皇后娘娘即便死了，还是有才气与本宫缔盟约的。”
“就凭大皇子！”聂无双嫣然一笑，笑得风华无双：“这个皇后娘娘感觉如何？”
“是！”杨直应道，奇特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舍淑妃，而去看望濒死的许皇后。
敬妃笑道：“天然是真的。昨日娘娘在群臣面前痛斥他们，不到一日早就传遍了应京高低。今后无人敢对娘娘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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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把大皇子当作她欠你的一个儿子吧。”聂无双云淡风轻地说道，美眸幽幽看向内里明艳的天光：“把大皇子交给你，皇上也放心。”
她顿住脚步问道：“那边住的是谁？”
敬妃见聂无双令行制止，非常有效，不由笑道：“皇后娘娘越来越有威势了。”
许皇后放下心来。她看定聂无双，终究说道：“本宫信赖你。不是因你的善心，而是因为你彻夜的盟约。说吧，你要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