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曲解了,娘娘这一次来都是为了殿下着想。”杨直昂首,虽脸已肿起,但是这一句却说得清清楚楚。
萧凤青一侧头,瞥见她来了,掷了酒壶,脚步不稳地朝她走去:“你来了?……”
……
“你来是来警告本王甚么都不能说吗?哈哈……”
杨直看着她的身影没入黑暗中,只能起家,紧紧跟从……
他一贯最喜豪华繁复,浓服重裘,金玉配饰,猫眼石,祖母绿,红绿宝石,各色凤形长簪……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压得住这般的艳色,只要他,也只要他,萧凤青。
天这般冷,他却只穿戴一件薄薄的红色单衣,白衣翩翩,挺拔的身影带着她未曾见过的薄弱孑然,在月下一边笑,一边灌着酒。
马车从冷宫侧门而出,一起奔驰,终究在一处别院中停下,酷寒的氛围中传来不知那里的舞榭歌台上的漂渺歌声,欢畅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这里因而变了味道,无端显得难过,这一片住着京中朱门世族,彻夜宴饮的朱门世族还未睡去,家家门前灯笼高挂,只要这清清冷冷的别院门前一片暗淡,显得分外孤冷。
他的话还未说完,聂无双猛地挥手一巴掌打断他统统的话。
萧凤青摸了摸脸颊,无声地笑了:“我醉了么?你错了,聂无双,现在的我比谁都复苏!”
“为本王着想?”萧凤青转头,冷冷嗤笑:“如果为本王着想,当初她就不该忏悔毁了当初的盟约!如果为本王着想,她就不该置身事外,只一心想着当她的皇后!”
他吼完,目光如赤,看向聂无双:“另有你,你彻夜来做甚么?”他一步步靠近,深眸中俱是哑忍的痛苦:“你来做甚么?来看着你的皇上是如何把本王放在一边,最后一步步削了本王的兵权?”
一声没有令萧凤青笑了,笑意这么冷,似霜如雪。
有浓厚的酒气袭来,聂无双不由后退一步。
他看着她,把她逼入死角,在她耳边吐气:“你来做甚么?你慌了吗?你怕了?当你晓得你的皇上已经晓得本王要谋反,你就开端后怕他会晓得当初你与本王的统统了吗?”
廊下烛火点点,映出他的眼中点点亮光,聂无双定定看着他:“是的,我来了。”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是不是?”他看着她退无可退,眼神垂垂邪妄:“还是这几日你的皇上不再宠幸你,你……”
聂无双缓缓闭上眼,蓄在眼中的泪滚落:“没有。”
聂无双凄然一笑:“本宫说过,你的现在景象就是将来本宫的结局――被统统的人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