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青一把推开聂无双，踉跄后退几步，靠着廊柱笑道：“本王打他做甚么？从天山返来，这一巴掌本王忍了太久！”
聂无双凄然一笑：“本宫说过，你的现在景象就是将来本宫的结局――被统统的人丢弃。”
萧凤青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你来做甚么？”他呼出一口浓厚的酒气，看着她身后的杨直，眯了眯眼：“你，过来！”
一声没有令萧凤青笑了，笑意这么冷，似霜如雪。
天这般冷，他却只穿戴一件薄薄的红色单衣，白衣翩翩，挺拔的身影带着她未曾见过的薄弱孑然，在月下一边笑，一边灌着酒。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是不是？”他看着她退无可退，眼神垂垂邪妄：“还是这几日你的皇上不再宠幸你，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聂无双猛地挥手一巴掌打断他统统的话。
他吼完，目光如赤，看向聂无双：“另有你，你彻夜来做甚么？”他一步步靠近，深眸中俱是哑忍的痛苦：“你来做甚么？来看着你的皇上是如何把本王放在一边，最后一步步削了本王的兵权？”
“为本王着想？”萧凤青转头，冷冷嗤笑：“如果为本王着想，当初她就不该忏悔毁了当初的盟约！如果为本王着想，她就不该置身事外，只一心想着当她的皇后！”
“我来是为了……”聂无双展开眼，泪水不断：“来劝你――释兵权！”
杨直伏地颤声道：“奴婢不担忧皇上也不担忧睿王，奴婢现在只担忧皇后娘娘，将来您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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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青看着他，吼怒道：“你就是这么尽忠本王的？！派去的人是不是被你临时传令换人？他本该死的！你知不晓得？！他如果死了，就不会有明天如许的成果！他如果死了……如果死了……该死的！……”
他一贯最喜豪华繁复，浓服重裘，金玉配饰，猫眼石，祖母绿，红绿宝石，各色凤形长簪……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压得住这般的艳色，只要他，也只要他，萧凤青。
聂无双缓缓闭上眼，蓄在眼中的泪滚落：“没有。”
有浓厚的酒气袭来，聂无双不由后退一步。
聂无双心中一痛，只定定看着他，一步都再也挪动不了。
……
萧凤青摸了摸脸颊，无声地笑了：“我醉了么？你错了，聂无双，现在的我比谁都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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