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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秋赶紧起了身，低头：“杨公公。”
不知是她的声音打动了寄秋，还是食品的香气令寄秋有了反应。她渐渐转过甚来，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燕秋。她瘦得非常短长，昔日甜美少女的脸颊凸起下去，双眼更是大得可骇。眼中的冷意令燕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
寄秋，疯了！
曾经的天真烂漫的寄秋呢？曾经会如mm普通撒娇偷懒的寄秋呢？不见了，不见了……
寄秋笑吟吟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满脸都是甜甜的笑意。燕秋看动手中冷硬了的桂花糕，渐渐拿起来吃了一口，满嘴的苦涩，本来，只要她还记得曾经的交谊。本来，他们都变了……
燕秋一见，心中一痛，虽设想过寄秋现在的模样并不好，但是亲眼所见还是令她不由落下泪来。她扑上前：“寄秋，寄秋……”
杨直上前，看了她的神采，微微一笑：“燕秋女人规复得甚好。说不定过几日就能下床了。”
燕秋谨慎翼翼地看着他的神采，问道：“杨公公，寄秋呢？”
寄秋轻抚本身的手腕，双眼熠熠发光：“燕秋姐姐，你常说女人要满足，出了宫找个诚恳人嫁了就好了。平安然安一辈子。但是，你错了呢。像你我如许的人，不争一把如何会有机遇呢？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没有志气。一辈子只会唯唯诺诺，永久不会出头。”
“是。”燕秋深深叩首，再昂首，杨直已悄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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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秋一软，跌回床上。杨直看着她煞白的脸，轻声一叹：“毒害皇后，视同谋逆，你应当早就明白。”
杨直看着她肥胖的身子微微颤抖，知她此时心中必然是非常庞大，遂轻拍了她的肩头：“好好想一想，如许的恩赐已是非常可贵。你已差点做错一次决定，这一次不要再错了。”
如许的处所，不属于她，也向来不是她能涉足的处所。
燕秋出得地牢，刺眼的天光刺得她忍不住捂住眼，等她展开眼，就见不远处站着杨直，眸光温和：“燕秋女人想好了吗？是留在宫中，还是择日出宫？”
“多谢杨总管。”燕秋慎重跪下，磕了个头。眼中无风也无波。
燕秋心中滋味百转千回，一时候却不知该说甚么。
燕秋看着他，终究缓缓低头：“燕秋想要出宫。”
燕秋一怔，手中的糕点一抖几近要掉在地上。
他神采平淡，但是看出已表情甚好，仿佛是放下了悠长难以处理的大事。